聲唱道——
“漂泊的勇士,在高原上流浪,
騎著馬兒,遠離了故鄉,
故鄉啊,故鄉,夢裡呼喚的地方。
漂泊的勇士,在何方流浪?
你可曾夢見,妻兒淚眼茫茫?
妻兒啊,妻兒,夢裡相伴的親人……”
歌聲款款入心,如催淚的良藥,上萬的男子同時淚流滿面,相對而泣。
歌聲悽美絕倫,如黑夜中悄悄綻放的玫瑰,帶著露珠兒帶著幽思哀怨盛開在每個勇士的心中。勇士們不再想著戰爭,不再想著殺戮。他們想到了家鄉,想到了親人,不由落淚輕唱。歌聲停了,士兵們卻似乎有了音樂天賦,一下學會了這歌,用低沉的男聲把這歌唱得憂鬱沉悶。
夜色如湖水般又蕩起波瀾,遠遠的又傳來一首讓人神魂顛倒的歌來――
“情郎,情郎,你山鷹般寬廣的臂膀,
擁我入懷,在那原野上,鮮花盛開的地方。
情郎,情郎,你高山般雄偉的胸膛,
靠在你身上,在小溪邊上,流水淙淙。
情郎,情郎,你火焰般明亮的眼睛,
融化了我的心,在天堂裡,一起飛翔……”
勇士們轉憂為喜,全忘了煩惱,輕輕地跟唱。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歡喜,沒有恐懼。珠,穆,朗三兄弟也在低唱。他們唱啊,唱啊,唱得玉兔西斜,唱得忘了時間,忘了危險,忘了身在何方。
又一陣風吹過,帶來的歌聲沒有歌詞。那歌聲如安眠曲一般,讓疲倦的勇士們閉上了眼睛。勇士們沉沉地睡著,珠,穆,朗三兄弟也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珠將軍醒來的時候,正是烈日當空。他見四周寂然無聲,眾將士都倒在地上猶自未醒。他站起身來,頓時感到天昏地暗,幾乎站立不住。他想定是夜間飲酒過度,還沒醒酒。珠將軍坐在地上有一刻鐘的時間,漸漸清醒過來,心頭突然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站起身來,大聲叫喚那些仍在沉睡的勇士。勇士們似乎睡得很沉,根本叫不醒。於是,珠將軍過去拉身邊的勇士,卻發現他們身體僵硬。珠將軍心下駭然,忙俯身下去探他們的鼻息,卻是氣息全無,手腳冰冷。
珠將軍慌了神,癱軟坐於地上,不知所措。他回想昨晚的事情,勇士們縱酒狂歡,然後在歌聲中痛苦,在歌聲裡歡笑。
“那歌聲……”珠將軍終於意識到了那歌聲是致命的。珠將軍後悔莫及,跑去尋找兩個兄弟。他雙目垂淚,悔恨交加。他找到兩個兄弟,拼命的搖著兩兄弟的身體。穆,朗兩將軍哼了兩聲,卻沒有醒來。珠將軍悲喜參半,悲的是自己不聽軍令,害了上萬勇士的性命;喜的是兩個兄弟還活著。他哭著喊道,“兄弟快快醒來啊,都是為兄的錯,害大家丟了性命啊……”
只聽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你兄弟有佛印護身,且死不了。”
珠將軍心中一凜,拔劍在手,迅疾轉身,怒目圓睜。只見一個身穿紫色裙袍,長髮披肩的女子如鬼魅般站在面前。
珠將軍厲聲喝問,“你是何人?”
女子面如冰霜,冷哼一聲,說,“小小人類將軍也敢來質問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珠將軍醒豁過來,問,“莫非你是歌神黑珠?”
女子看著珠將軍,說,“既然知道我是神仙,還不下跪求饒,尚可饒你性命。”
珠將軍大怒,說,“本將軍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跪拜我父皇一人。你個區區神仙,有何可跪?你用歌聲迷惑凡人,奪取性命。害我上萬勇士一夜之間死於非命,不配提神仙二字!”
歌神不怒反笑,說,“好個不跪天不跪地的小將軍。你若非有佛印相護,早做了逍遙鬼魂。”頓了頓,問道,“你父皇莫非就是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