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逃過良心的譴責嗎?
突然間,我聽到了窗戶猛然被推開的聲音,然後便是一陣風颳向了我,就連沒有放下的幔帳都跟著這陣風動了動。
“呵呵,是幻覺嗎?”我在心裡這樣的問自己。
可是,就在我的大腦還在遲鈍的時候,那陣風似乎已經點了我的穴道。
原來不是風,是麻煩又找上了我。
“呵呵”我在心中苦笑……
憑藉著微弱的月光,我可以看到來人一身的白衣,臉上還帶著白色的面紗。而這樣一身純白的打扮,在這黑漆漆的夜裡異常的扎眼……
這身白衣我很熟悉,是夜魅身邊的那幾個女人的打扮。只是,因為室內真的太黑,太黑了,所以我看不清她的眼睛,便也猜不到她到底是誰了。
不過是誰都好,我現在已
的不能動,不能說了,好像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不過,這聖心教的人在搞什麼鬼?夜魅前腳剛走,她為何後腳就來抓我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了。好事的話,也不會大半夜的跳窗子進來,二話不說的就先點上我的穴道了。
白衣女子很是吝嗇的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就已經將我扛上了肩頭,然後從窗子飛出,跳上房簷,飛出了紅衣坊。
夜靜靜的夜,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在“沙沙”作響。
幾經跳躍後,白衣女子帶著我,在一個狹窄的巷子中落地,然後開啟一扇很破敗的木門,走了進去。
小小的院落,只有那麼簡陋的一間正房勉強像是人住的地方。其他兩間廂房已經破爛不堪。如果不是她帶我來,我想我是怎麼都想不到,在京城這樣繁華的地方還會有這樣破敗的屋舍。
而就在這樣一間破敗的院子裡,卻停著一輛馬上,拉車的馬被隨意的拴在了廂房的門框上,再次昭示著那間廂房真的很破,很破……
她將我扛入了正房,放在了唯一一張木板搭起的,連幔帳都沒有的床上。
放下我的動作不溫柔,卻也沒有故意的惡整我,只是很公式化的把我放在木板床上,然後轉身,靠著我的床邊,坐在了地上。
“早些休息吧,明早我會帶你出城。”她淡聲說道。
儘管是那樣不溫不淡的說著,可是仍舊掩飾不住她聲音裡的柔媚與甜美。我想這個女人唱歌一定會很好聽吧!
而這甜美的聲音卻好似在有意的在用溫淡來掩飾她聲音裡的那絲無力一般……
據我所知,跟在夜魅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可以算得上武林高手了,可為何這個女子只帶著我走了一刻鐘的路程,便會如此?難道說,她受傷了?
事情似乎越來越詭異了……
不過,不管有多詭異都好,謎底總是要揭開的。
而看眼前的情況,這個女人是不打算傷害我的。那麼,我便只能等到天亮了,再做打算了。
因為被掠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所以夜本沒有多長。可是,就是這樣不長的夜,卻讓我像熬了一個世紀一樣。因為自從我覺得掠我來的女人受傷了,我便更加的擔心起來了夜魅。所以夜,又怎麼不會漫長。
那女人好似和我一樣,也在等待著天明的來臨,就那坐在地上,坐了幾個時辰,直到太陽慢慢的升起……
當她站起身,將掛著白沙的臉轉向我時,我的瞳孔猛的一跳動。
是她……
那個我在湘月樓後門看到的,有著一雙嫵媚的眼睛的女人……
我想她應該就是那個水遙口中唱歌很好聽的木青吧!
她好似注意到了我眼中的詫異,眉頭便跟著微微的皺了起來。但是,卻依舊吝嗇的不與我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