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過這首歌,也不知歌詞唱的什麼意思,大概是南疆的歌曲吧!她唱完這一段,抬頭看向我,已是淚眼朦朧,我不解:“你怎麼了?為何哭泣?”我把手帕還給她,她不接,從袖口裡掏出一塊新的來,自顧擦起眼淚,我撇撇嘴,收回握著手帕的手。
少頃,她抬起頭來,除了眼眶有點紅,其他都如往常一般,“蓮惜公主一定覺得我是個心計極深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吧!”
“是的!”
“噗……”她破涕為笑,“確實如此,確實如此……”
我搞不懂她究竟是高興還是傷感,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
她明明不善飲,卻還要給我和她自己再斟上一杯,其實我不想再喝了,我想回去睡覺,但她卻眼巴巴的看著我……好吧!誰讓我捨不得美人失望,雖然是個奸詐美人。
一杯又下肚,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我想,她應該不是傷感,只是被酒嗆到眼睛了,她正要開口說什麼,外面突然一陣慌亂聲傳來,我透過珠簾看去,竟是杜衡帶著一隊士兵進來了,前面有兩個高出他兩頭計程車兵為他開路,後面又有二十來個負責搜查,不一會,就從二樓搜查到了三樓。
搜查計程車兵不知對杜衡說了什麼,杜衡向我們這邊走來,“姐姐,你也在這兒?正好!讓你看看我辦案的手段!”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在辦什麼案子?”
“京城最近出了個‘虐花大盜’,經過一些線索的拼湊,我們發現他不作案時會躲在這所青樓裡,所以就過來搜查了!”
“哦?還有‘虐花大盜’?”
“嗨!就是不採採花,還虐待那些嬌花……真是慘不忍睹啊!”
“這地方全是嫖客?有幾個有特殊喜好的,喜歡虐待嬌花的也正常,你從何查起?”
“對了,你來這裡幹什麼?還跟她一起來?”他不答反問,指指我,又指指馨月公主。
“我們自然是來談事情!說說你,要怎麼查這案件?”
“當然是把有這癖好的全抓起來,一個一個慢慢審問,不怕審不出來!再說,他們平時喜歡虐待別人,如今也讓他們嚐嚐被虐待的滋味!”
“好小子!有志向!”
杜衡對我的態度滿意的點點頭,這時,外面被帶進來一堆男男女女,書黎也在其中,他長髮披肩,衣衫半掩著胸膛走出來,走到我旁邊徑直坐下,自己拿起一個酒杯倒了杯酒喝起來。
杜衡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士兵來向他稟報:“回大人,凡是身上有類似傷口的□□和小倌都帶過來了,他們的嫖客也都帶過來了!”下面明顯的嫖客與被嫖的分成兩排,跪在那裡。
“好!一對,兩對,三對……六對,七……”杜衡再看看書黎,“一共七對,說明有七個嫌疑人,也不算很多!”杜衡指指那些□□和小倌,“你們說說,他們都是怎麼虐待你們的!說的好了大爺我有獎勵,說的不好也有獎勵,獎五十大板!”
杜衡音調陡然升高,跪在下面的十三人一陣嘚瑟,這小子,還有模有樣的,“你!就從你先說起!”杜衡又指了指最邊上的一個,是一名十來歲的小姑娘,長得挺漂亮,透明的薄紗掩飾不住身上一塊塊的青紫,我不禁替她惋惜。
她顫顫巍巍的開口了,“官人他……官人他……”也許是太難以啟齒了,她說了半天還停在官人那裡。
“砰!”杜衡一排桌子,“你要吃板子嗎?”
“不不不……只是……那事……”
“算了,你會寫字嗎?你可以寫出來!”
“草民不會寫字,但草民可以畫出來!”
“也行!你們幾個也聽好了!給你們一人一張紙,會寫的寫出來,不會寫的就畫,但是一定要讓大爺我看明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