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衡說:“金蟾一族自古與魔界有淵源,山都肯定也去赴白染的婚宴了,我們不如也跟著去,在外面搞定山都,要是真在天之涯,山都的死黨太多,對付起來更難。”
果然是吃了金蟾的腦仁,一下子就聰明瞭不少,我看著眼前的杜衡,眸子的金色比以前純正了不少,眉峰微挑,越來越像金蟾……停,“你說的對,那我們走吧。”
杜衡不走,看了我一眼,又眼珠子轉了三圈,不知在想什麼。
我問:“怎的不走?”
他說:“舅舅最後要求你的事,你還記得吧。”
原來他是想這個,我有些氣悶:“你還敢質疑我?膽子不小,看來我是對你和氣了,讓你忘了該跟我說話的語氣。”
他見我生氣了,連忙拉下臉陪著笑臉:“不敢,不敢,我隨口一說,其實我是害怕白染對你圖謀不軌,特意提醒你小心些。”
我悶聲不語,心裡難受的緊,以前雖然我是喜歡過白染,但找回記憶以後仔細一想,又覺得白染太邪性,隱藏太多,當然那時我也懷疑金蟾,但現在與金蟾的一切誤會都解除了,是我虧欠金蟾太多,而且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所以我現在我心裡也只剩下他了。
杜衡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路上就總是找笑話說,故意逗我開心。
就算他繼承了金蟾的頭腦,可年齡與見識上是跟金蟾不能比的,所以,我也不與他計較,神色漸漸緩和下來,我見杜衡明顯鬆了口氣。
蝴蝶谷離我們現在的位置還是很遠,不眠不休兩天差不多能到,第三天正好能趕上白染的婚宴。
我和杜衡各想各的事,一路無話,第二天晚上就到了魔界蝴蝶谷,比預計的還早一些。
蝴蝶谷其實是一條狹長的地下峽谷,兩邊的懸崖峭壁上開鑿了密密麻麻的石市,就算到了魔界,這裡的人也免不了要營生,因此,峭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招牌,一路細數下來,最多的竟是春樓。
魔界之人修行的大多是逆行之功,火性難免大一點,所以依照本地居民的需求,春樓的數量就多了起來,幾乎是三步一杏花,五步一勾欄。
杜衡目若無睹,正派的不得了,直到我們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客棧,這才尋思到,可能這裡的人睡在哪裡都免不了做些銷魂的事,乾脆就不管春樓還是客棧,乾脆都塞滿了娼…妓才有生意賺。
我和杜衡相視一眼,同時邁進了路邊的一家春樓,在崖壁的中間位置,洞口上方有三個涓涓如水的字型“迴夢樓”。
杜衡非要和我睡一間,我心想:聽說魔界人心險惡,睡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就答應了。
掌櫃是一隻青面獠牙的灰狼,見此情況對我和杜衡漏出會心一笑,好像在說:我懂得。
我和杜衡進了房間,裡面的床大得嚇人,從房間東牆直通到西牆,並排躺下二十人都不成問題。
杜衡坐在床沿試了試床的彈性道:“不錯,下面鋪了旋紋草,軟的很,蠍離,你我早點歇息吧,明早還有許多事情要應付。”
我說:“是呀!”便躺在床的最東面睡下了。
杜衡靠在我旁邊躺下,“我們得離得近點,萬一出了什麼變故也好有個照應。”
我把他踹到最西面說:“金蟾天天督促你練功,就教出你這麼個出了門連覺都不敢睡的傢伙?”
杜衡表情一怔,立刻又嬉皮笑臉的說:“哪能,我不是怕你一個婦人家受欺負。”
我看他的表情是從金蟾死去的悲傷中走出來了,但我自己剛才一提到金蟾的名字時卻胸口似針扎一樣痛了一下,遂不想再說話了。
這時,外面突然闖進來六七個穿著豔麗,脂粉氣息極濃的男女,杜衡立刻跳到地上,雙腿馬步,一手拿劍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