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海之上,一個美麗動人的鮫女拍打著魚尾遊弋在浩瀚的海洋之中,迎著海風,附著飛鳥,慢慢遠去。
只留下兩滴晶瑩無暇的淚珠漸漸融合,化作一顆鴿蛋大小的寶珠。
“鮫人潛織水底居,側身上下隨游魚……有時寄宿來城市,海島青冥無極已……”
歌罷,一道劇烈的波動從北屋中傳來,隱約之間有海濤翻湧,波浪起伏,青天白日下,透過窗戶射出蔚藍色的光芒,溫暖而又帶著點淒冷,勾動人的心緒。
九尺大漢況都竟然被惹得痛苦連連,涕淚齊出,讓人心酸之餘又想發笑。
鮫人斷情,泣淚如珠的那一刻,也是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鮫人珠,終於到手了。”
完顏博與容溪兩個的眼中同時放出光彩,夾雜著渴盼與期待,有了鮫人珠,就找到了開啟生命之泉大門的最後一個鑰匙。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可憐,可嘆,所託非人。”
龍婆看到這一幕,輕嘆一聲,似乎陷入追憶,神思恍惚,看起來心不在焉。
等光芒消散,那個長的跟個哈巴狗一樣的男人才喜滋滋的捧著一枚寶珠跨過門檻,走到容溪面前,一臉的欣喜與高興。
“容大人,寶珠已經到手了,您看您事先應承的銀子是不是要兌現了?”
這人捧著寶珠,滿眼的貪婪,竟然絲毫未曾因為鮫女的離開有半分動容,不但冷血,而且冷血的可怕,可恨。
想一想,縱然只是一隻小貓小狗,養了許久,也該有些感情,何況是一個對他生死不離,一往情深的鮫女?
除了容溪與完顏博,所有人看向這個男人的眼睛裡都帶著點莫名的森冷,讓他摸不著頭腦,不過也不曾擔憂什麼。
這裡是軍戶所主掌之地,大軍壓陣,他就不信這些人敢對他怎麼樣。
說來無知,但久居東海,與外界封閉,他的眼界,也僅止於此。
容溪與完顏博的目光則是一直放在男人手中的寶珠,竟然和之前朦朧感應中的一模一樣,實在是古怪離奇。
當兩個人將目光收回,轉而看向男人時,眼中的渴求與熱切也消散,充滿著冰冷。
“你們?”
這男人莫名的感覺有些不對勁,腳下移動,往後退去,看向容溪的眼神有些不對,也沒有之前的狗腿子模樣。
“在我找到你之前,你讓鮫女陪過不少人吧。
衛兵?鎮內的孤寡男人?喜歡獵奇的有錢人?似乎你為了錢,什麼下流的勾當都能做。
說來也是可笑,她心心念唸的都是你,你卻把她推向深淵,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是什麼顏色的。”
容溪又說出了讓在場中人盡皆動容的秘密,原來為了錢,這人竟然把鮫女當做玩物一樣供人觀賞,玩樂。
鮫女在此之前,到底經歷了多少痛苦,折磨?又是什麼支援她,讓她頑強活到今天呢?
“畜生,老子自問是黑道中人,殺人如麻,滅家滅族的也不少,但那都是對敵人,沒想到你比我還狠,對自己人幹出這種喪盡天靈的事情。”
況都如熊掌一樣的大手抹了把眼淚和鼻涕,朝著男人狠狠吐了口唾沫,滿眼的不屑,晃動了下脖子,咯吱一身脆響,想要動手。
燕秋眼神再冷幾分,他是魔門中人,被稱作魔頭,向來是損人利己。
但不管怎麼說,好歹也有一兩分良心,假如有那麼一個女人這麼對他,生死無怨,那麼心底也會有些許的觸動。
哪怕殺了對方,不讓她擾亂自己的心緒,也不會做出這等畜生不如之舉,讓別人侮辱她。
“呸,你們管老子,這珠子你們要不要?姓容的,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身容大人,你真當自己是軍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