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覺得毛波能救得了我?”這一點他也很在意,毛波連他都打不過,怎麼還能救他?
“他不但能救得了你,還能收服李絕烽,你信不信?”
他是想說不信,但他知道母親不可能平白說這種大話,“那我還能出戰嗎?”
“可以。不過你要記住一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地位置,你地位置並不一定就在戰場上。”
點頭,他能明白母親的意思,但一時還是覺得悶,畢竟他的頭一場仗打得並不怎麼光彩。
殺一名良將與收降他。自然是後者比較困難,何況能稱之為良將的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地就範。尤其李絕烽這種人。
李絕烽,吳國龍虎上將,十七歲封銜,二十一歲封將,二十八歲封帥。曾得吳國先帝三次親命嘉獎。可謂少年得志,然而脾氣太過剛烈,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以至落得如今這種冷清的收場,只能做個參將,還要看人的臉色度日,尤其這場對決又輸給了毛波,他在軍營裡的日子自然就更不好過了,金云溪要得就是這個,她就是要把這位名將逼到極點,否則怎麼收為己用?
第一場兵敗歸咎到誰頭上都不大應該,當然,這是吳軍大帥的想 法,他絕對不承認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或者一個黃毛小兒,但是上報朝廷的奏摺又不能這麼寫,總要有個人出來扛下這個罪責,想來想去,能堪此任的除了那個張狂地李絕烽,再也沒別人了。
這就是李絕烽這十多年來所擔任的角色,完全一個代罪羔羊,誰讓他少年得志來著,且橫豎又看不上別人,以為別人都比他差,這就叫 “報應”。所以說,人要是到了落魄的時候,不僅是喝涼水塞牙,就是站在那兒不動也會礙著別人的事,這沒辦法,一當所有人習慣了欺負 你,那就是你“活該”被欺負。
李絕烽這些年吃虧也吃到習慣了,反正怎麼著都是他的錯,乾脆也就不花那個閒工夫去辯駁了,也省得心煩,繞過那些小人的事不去想,那天兩軍陣前地那個莽漢到是挺讓他在意的,從軍這麼多年來,就算仗沒打太多,可人到是見多了,還真沒見過這麼大力地人,那兩把金斧少說也好幾百斤,他拿著卻像沒事人似的,連大氣都不喘,幸虧那天沒跟他碰兵器,要不這雙胳膊就別想要了,想著想著,到覺得自己有些聰明瞭。
金云溪沒追殺吳軍自然有她的道理,眼下凡州就兩萬多守兵,真追上去了,就算多殺幾個敵人又能如何?若是真把敵人給追急眼了,反過來咬一口,那就真得不償失了,要不兵法上怎麼說窮寇莫追呢。但放著吳軍不管,等著他們下一次攻城,這絕對又不是她的處世之方,主動進軍又不行,到底怎麼才能讓他們的大軍分開呢?按著地圖地一角,沉思不語。
“陛下,臣下以為應該分而治之。”一名年輕地副將不顧身邊人的勸阻硬是站出了佇列,面生得緊,見金云溪抬頭看他,連忙低下頭以示尊敬。
“陛下,舍弟大罪。”一名副將隨即出列,替這個年輕人求情,金云溪記得他,張鞘——一名中庸的副將。
“什麼大罪?”坐直身子,看起來相當有興趣。
“舍弟年輕,不懂規矩……”好象也不是什麼大罪。
金云溪看了看支支吾吾地張鞘,再看看拱手低頭的年輕男子,“我想聽聽你剛剛說得分而治之。”恰好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年輕男子略略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兄長後這才抬頭,“臣下以為,吳軍雖人數眾多,然而不詳凡州地勢,如若我們能借用地勢之便將吳軍分成幾個小塊,然後一個個吃掉,不但我軍勝算增加,更是可以減少傷亡。”
金云溪笑了笑,視線從他的身上又移到了地圖上,“勝算增加……分而治之。”再次抬頭,“你可有方法能讓吳軍分開?”
“臣下……怕陛下以為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