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元帝看後搖頭:“姿色平平,此畫好似見過幾次,此等女子如何和親?”
小宦官收起畫卷,旁邊另一個又開啟一幅。
漢元帝立即瞪大了眼,這畫、畫工精美,人更美,但怎麼有兩道八字鬍?
馮昭儀忍不住遮嘴而笑:“畫師隨手塗鴉也混入其中?”
漢元帝不免不禁皺眉,龍顏不悅:“和親大事,豈是兒戲?”
大宦官側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斥責拿畫的小宦官:“犯渾,快取下,再換一張。”
又一張開啟,這下連漢元帝都笑起來了,畫中女子畫了兩隻黑眼圈。
皇帝難得笑,只要君一笑,這樣的瀆職大罪說不定可輕罰。於是大宦官讓手下一一開啟畫像,不是胡亂畫上了鬍子;就是多畫了條舌頭、讓美女吐舌,就想孩子拿著筆在畫上胡亂抹;十五張畫像,就三四張沒有汙筆。
見漢元帝笑得捂肚子了,大宦官這才跪下,說著恕罪,小心翼翼地打量聖顏。
馮昭儀和大宦官平時也相互勾結、私下往來,為了幫抹平紕漏,於是柔聲細氣,嬌美而言:“難得今日陛下悅,其實想來,宮中女子上萬,十之八九從未有幸面聖顏。陛下要幸宮人,也為按圖索驥,但算如此揀取,陛下就算聖壽萬年,也幸不完。大單于垂垂老矣,不妨選一個姿色平常的宮女,封為公主即可。”
漢元帝聽後覺得可,指著第一幅姿色平平,略顯粗陋、但屬於正常畫作。開啟後又看了幾眼,覺得太是平常,於是定下:“就她!命司代辦妝奩,並告知大單于,明日宴請於他。”
想了想,怕此女大單于不滿意。又想想宮中應徵女子,如果不是姿色差,怕孤寂終老,誰會應詔加給老頭去和親,於是又命道:“讓其與大單于相見;其餘女隨後跟從,身穿素色簡裝。”這樣一來,大單于見到身後那些女子長得也不怎麼樣,當然也就接受了這個“中選者”。
大宦官一聽,立即稱喏,出去置辦了。
胡拉海來到大單于屋內,大單于已經從胡拉海受傷的手下聽到了訊息,不禁點頭說胡拉海做得對。
大單于想想也微微嘆息,畢竟他目前根基尚且不穩,需要仰仗漢的強大,所以才自請入漢,請漢帝下嫁公主和親。
此時宮中宦官過來請安,明日請大單于赴宴。
看來和親女已備好,胡拉海一聽多問了一句,問是不知和親的公主為誰。但宦官賠笑說不知。
宦官走後,大單于察覺胡拉海神色不對,於是派人暗中去打聽。不久就有訊息,說是永巷掖庭待詔、姓王名嬙字昭君。
胡拉海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大單于見後奇怪,用匈奴語問:“怎麼,你知道這女子?”
“見過一面。”胡拉海點頭,最主要第一印象是這女子也太好騙了,比那個彪悍的如瑤好得太多。要閼氏,當然越傻越好!但評論未來的後媽,肯定不妥,於是他解釋起來:“只要不是那個叫如瑤就好。這女人會武,一腳踢過來,就算是我,擋她的手臂到現在都痠麻著。”
“如瑤?就是派人扒了你的。。。嗯嗯。”大單于話停下,咳嗽兩聲。
胡拉海羞紅著臉,立即用說話掩蓋羞惱:“她出手極重,巴圖他們倆到現在還躺著,沒個兩天起不了身。並且言語輕飄,兒子懷疑是哪裡的細作,否則哪有那麼好的身手。”
“如此厲害?確實不能要!”大單于心有餘悸,不能養虎為患,將一個厲害的角色每夜放在身邊。他轉而安撫胡拉海:“多虧王兒知曉,此女斷然不能要。”
胡拉海又在旁推敲進言起來:“中選女子,混在險惡中,毫無察覺。一定是天性存良之輩,這樣的女子在父王身邊,兒子才會放心。明日可去看看,雖然匆匆一面,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