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皇上的人可不就是您的人麼?”玉卿笑道,似乎真的是心情開朗了很多。
凝歌挑眉,無意識道:“唔……我想我總要有一天脫離他生活的。喚月只是第一步。”
玉卿驚訝道:“你要走?”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不可能,嫁入皇宮的女子要麼是老死宮中,要麼就是死於廟堂。你這是……”
玉卿眼睛陡然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凝歌。
凝歌嚇了自己一跳,不曾想自己是把這樣的話當成一句玩笑來說了,連忙解釋道:“想什麼呢。我不過是說說。”
她很想出宮。若非是為了秋少的仇恨和玉卿的囑託,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擺脫這皇宮了。當然,這都是扳倒那人之後的生活了。
凝歌說著就推搡著一臉擔憂的玉卿進去裝扮:“好了,今日事關重要。還是快些裝扮好。否則叫有心人尋起由頭來,我這長歌殿要遭殃呢!”
玉卿認命的任由喚月和丫鬟們在身上頭上一陣搗鼓,抿完最後一口胭脂,玉卿的妝容大功告成,喚月誇讚道:“玉妃娘娘儀態端莊,氣質非凡,當真是宮裡的娘娘都比不上的呢!”
凝歌笑:“是,日後尊貴無比,心有掛牽。確實是他們比不上的。玉卿,你看看鏡子,還認不認得自己?”
玉卿瞧著鏡中妝容精緻的自己,還有胸前那金光閃閃的金片,心中一陣悽惶。
若是這人不是鳳于飛,不是自己的兄長,她是不是應該有一個風風火火盛極一時的婚禮?而婚禮的另一端站著的是不是那個人呢?
想著想著,玉卿眼眶就開始發紅,她只能拼命壓抑著胸口的酸澀才不至於要哭出聲音來。
喚月不明就裡:“今日分明是娘娘大喜的日子,並著這腹中的孩子也是雙喜臨門。好端端的姑娘還哭些什麼?”
玉卿苦笑:“是啊,我斷不該哭的。我是飛上枝頭做鳳凰,是天下人豔羨,如何能哭?”
喚月還要說些什麼,凝歌卻衝喚月使了一個眼色,喚月只得打了個福字告退。
玉卿的眼淚這才啪嗒一聲砸了下來,凝歌連忙拿了御賜下來的金絲手絹去擦拭,卻不料那眼淚越擦越多,如何都不能停止。
凝歌知道玉卿心中苦楚,卻不能言與人知,索性也丟了手絹,“哭吧,哭過了今日,日後獨處長玉宮,就要學會收斂性情,坐回從前端莊大方聰慧如斯的玉卿,否則,你拿什麼給你父兄家人報仇?”
這對兄妹,兩人分明都是在互相折磨。凝歌很想問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的孩子,非要用嫁給自己親哥哥的代價來保護,但是瞧見玉卿的模樣,話到了嘴邊終究是什麼都問不出口。
玉卿一頓,深深的吸了一口,眼淚竟然神奇的戛然而止。凝歌提醒道:“早朝之後就是冊封大典,皇上今日要大封六宮,冊封大典之後是合宮宴,你身邊沒有什麼貼心的人兒,我把喚月給你使喚,前前後後要小心應付。”
玉卿點頭:“記住了。”
這廂兩人還在說著話,喚月匆忙進來:“娘娘,長彥公公來了。”
凝歌起身,“快請。”又轉頭囑託玉卿。“可不準哭了。”
玉卿收拾了妝容,跟在凝歌身後出了長歌殿迎接,長彥面上堆著場面化的笑容,見著凝歌和玉卿連忙請安:“給二位娘娘請安了。”
凝歌虛扶一把,著喚月先遞上了一個荷包:“公公,玉妃娘娘冊封要宣讀寶冊,這就叫玉妃娘娘隨同您一處。這是今日的喜錢,還望公公笑納。”
長彥喜笑顏開,攏了喚月手裡鼓鼓囊囊的荷包入廣袖之中,恭敬道:“是。娘娘這就請吧。皇上吩咐,早朝之後就宣佈寶冊,六宮大封,又因喜得龍子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凝歌和玉卿一驚,兩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