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家五子固守京都,您成全玉卿她還能安然存活嗎?”
“你一開始就知道?”鳳于飛忽然鬆了口,皺眉道。
凝歌搖頭:“不,我只是覺得皇后沒有那麼愚蠢。否則,如何在這後宮安然這許多年?皇上若信妾身,妾身當要進去和凰肆爺說兩句話。”
鳳于飛心中一頓,抿唇道:“你還要見他?”
凝歌堅定道:“必須要見。”
鳳于飛一愣,沒有料到凝歌固執至此,心裡的酸澀更甚,冷冷甩袖道:“後宮不得干政,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孤說不準,那就不準。”
凝歌抬眸:“皇上這是隱晦了什麼不可得知的事情?”微微一頓,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蹙眉又道:“還是皇上不顧貴妃娘娘和她腹中孩子的安危了?”
“你是在威脅孤?”
凝歌俯首:“妾身不敢。”
凝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鳳于飛的軟肋,但是玉卿卻一定是鳳于飛的軟肋。
並著玉卿肚子裡的孩子一定都是有故事,只是到如今還不曾有人把這故事說給凝歌聽。鳳于飛給凝歌的感覺就好像是他虧欠了玉卿一條性命一樣,要不顧一切急著去償還。
他們之間除了是親兄妹,還會是什麼呢?
鳳于飛只是定定的看著跪地地上的凝歌,想起她小產之後不曾好生保養,又因秋少之死憂傷過度,身子一直都不大好。如今這是為別人跪著,當著不疼麼?
什麼時候這樣的好,才會均勻的分一點給他呢?
鳳于飛靜默許久,抬頭看了一眼那高聳入雲的天牢之塔,忽然無奈的笑了出來:“凝歌,你叫孤拿你如何?”
你要我信你,可是總要出些叫人不能接受的意外抨擊那樣的信任。
可是若不信你,看著你這樣堅毅的側臉就會心生錯覺。
大概這皇宮裡太多牆頭草,連這樣的堅定也變得難能可貴。
可是,那也只是你而已。
可是你不知道。
凝歌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都敲進鳳于飛心裡:“請皇上相信,我所做的一切,目的和皇上相同。”
鳳于飛瞧著跪在地上腰板筆直的凝歌,眼角微微下塌,隱約有疲憊之感。忽然笑了出來:“相同嗎?”
凝歌薄唇抿成一線,堅定道:“一定相同。”
“孤……信你。只是他日若叫孤信任碎了,定然不復。”
長風起,帶著額前的幾縷長髮拂過眉眼,生生就斂去了眸中的壓抑。那一身耀眼的金黃在陽光下晃動,終究還是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娘娘!快些起來吧!”喚月低聲喚著失神的凝歌,凝歌這才發現這天牢門口早就沒有了鳳于飛,連儀仗隊都不見了背影。
凝歌費了許多力氣才站起身來,靠著喚月的力道才勉強能行走。
這身子本就不如凝歌在現代的身體靈活,自小雖有良好根基,奈何深養宮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嬌生慣養的身軀終究是經不起折騰,自從上次小產之後就虛弱的很,接連又有事情來挫傷根基,凝歌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有一天連現代的一些基本散打都在這身子上施展不開了。
喚月抿唇:“娘娘這是何苦?您即便是不尋皇上恩寵,也段不必要總是和皇上作對。”剛才他們隔得遠聽不見凝歌和皇上說了什麼,但是鳳于飛和凝歌爭吵的姿態依舊是眾人眼裡。
凝歌性格剛烈,但凡遇見鳳于飛就必定要死扛到底。
這可不是件好事。
即便皇上對眼前的凝妃多麼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