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急切地看著她全身上下,確定她沒受到半點傷。“哎呀,女兒啊,有沒有傷到哪兒?”
“我沒事,我沒事,哇,媽,你今天化妝喔?”覃子君拍拍媽媽的手。
“和老朋友吃飯當然得化點妝。”覃母不好意思地揮揮小手。
長輩們全跑來了,包括覃家父母,還有另外兩位陪同的長者,他們應該是爸媽的老朋友吧,呵,她聲勢浩大,覃子君斜睨者“肇事者”,表情得意極了。
只是,事情卻大出意料之外——
爸媽的老朋友看見了“肇事者”,急呼呼地嚷道:“哎喲,東嶽,你怎麼把人家小姑娘的車給撞爛了啊?”
長輩對著“肇事者”哇哇抗議,像是在替她伸張正義似的,這種氣勢很好,只是,呃,爸媽的老朋友叫他東什麼來著?
這……伸張正義是一回事,認識“肇事者”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東嶽?覃父、覃母嚇了一跳,立刻恢復鎮定,覃父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客氣地道:“沒關係、沒關係,兩人沒事就好!”
覃子君皺起眉頭,事情太古怪了,出了車禍,車頭被撞爛,老爸居然還笑得出來?老爸是軍人,還是帶兵的連長,以他火爆的個性,應該會衝上前痛罵“肇事者”一頓才是啊?太詭異了……
“是啊,兩人沒事最重要,車子爛了也無所謂,只是,連長,怎麼會這麼巧?這兩人就這麼撞在一起了?呵。”老朋友笑道。
被尊稱連長的老爸,捧著肚子跟著呵呵笑。
“是啊,進銘,這兩人怎麼這麼有緣啊?”連老媽都很開心,熟稔地喚著好友的名字,一切詭異到令覃子君渾身發毛……
她審視著“肇事者”,發現他也是一臉困惑,皺著眉頭,想了幾秒後便直截了當地問:“媽,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他嗎?”她指著“肇事者”。
覃母臉上堆滿笑容,寵愛地拍拍女兒的手。“難怪你不記得,欸,想想傅家舉家移民到新加坡時,你才幼兒園大班呢!子君啊,這是傅伯伯、傅伯母啊,而這位呢……”覃母指著“肇事者”,笑眯了眼。
“而這位呢,就是你小時候老愛膩著他、纏著他的嶽嶽哥哥。”
啊!
受到強烈的驚嚇時,腦袋瓜裡是不是都會聽到氣球爆炸的聲音?然後感覺頭暈眼花,四肢發麻?
覃子君瞠大雙眼,傻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嶽嶽哥哥?”
“是啊是啊!”老媽點頭如搗蒜。“東嶽,這是君君啊,你還記得嗎?”
別說覃子君活像是被鬼嚇到一樣,連一向以冷靜自稱的傅東嶽此刻的表情也很複雜。
“君君?”他瞪著她。
那是段兩小無猜的年幼歲月,當年兩人老是黏在一塊,有他就有她,君君是他唯一可以忍受的愛哭女生,自己也是君君唯一親近的臭男生,他保護她、把她當珍寶一樣寵疼著……
但是君君大班時,因為他爸爸工作的關係,全家搬遷到新加坡,雖然新加坡沒有離很遠,但也沒隔壁裡、隔壁巷來得方便,他們家這麼一搬走,雖然偶爾還會聽爸提起她家的事(畢竟兩家爸爸當年是軍中同袍,一個是連長,一個是通訊兵,彼此的革命情感不是空間和歲月可以抹滅掉的),但懵懂無知的孩童卻因此斷了聯絡——
不過,傅東嶽依稀記得那個綁著麻花辮的小女娃,她總是跟在他身邊當他的小跟班,印象中君君的個性安靜溫柔又可愛,且擁有全世界最甜美的笑容,和眼前這個是非不明的粗魯女人完全不同。
覃子君瞪著他,她當然記得嶽嶽哥哥,畢竟小時候嶽嶽哥哥是她生活的重心,在學校和嶽嶽哥哥玩,放學回家也會跑去隔壁嶽嶽哥哥家找他玩,成天和他膩在一起,幼兒時期的相片都有他,雖然已經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