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兵刃,還了他麼?他怎的未去碧目谷與姚小玉相會?”
唐子羽哈哈笑道:“這位號稱藏派第一高手的荷花尊者,倒還略知羞恥,我在他身畔放好衣服兵刃,並替他鼻中塞瞭解藥,便自隱暗處,只見這西藏僧人醒來以後,略以驚愕,即行滿面羞慚,向來路急急竄去!”
說到此處,語音略頓,目光在林凝碧、淳于俊手巾的龍淵寶劍,及吳越金鉤上微一打量,向南荒睡尼夢大師含笑問道:“大師此行,可謂全牲而歸!”
南荒睡尼夢大師長眉雙剔,細目微眯,方自哼了一聲,尚未開口,那北邙鬼叟豐秋已搶先說道:“全勝雖然全勝,但我總覺得那姚小玉無論智計武學,均不止此,她似乎有點故作痴呆,保留下不少殺手,未曾施展!”
淳于俊、林凝碧、焦天嘯等,畢竟經驗較差,看不出姚小玉將計就計的弄甚花巧,聞言遂均頗覺驚詫。
南荒睡尼夢大師則點頭說道:“我與你觀感相同,尤其是最後那場紅燈傳力,互較神功之時,姚小玉至少隱藏了兩成天魔掌力未發!”
南荒睡尼夢大師說完,北邙鬼叟介面笑道:“大師既與我同樣發現,可曾料出姚小玉用心何在?”
夢大師略作沉思,搖頭答道:“姚小玉此人表面風致,高華爽朗,實則令人隱隱覺得藏有一種深沉陰險!她不盡全力,而聽任我們將龍淵寶劍、吳越金鉤輕易奪走之用心,委實不易揣摸!”
北邙鬼叟哈哈笑道:“這位女魔頭的用心,雖難盡測,但也可以度知八九!她無非起初賣狂疏神,等事事略居下風以後,便索性將計就計,劍刃藏鋒,使我們因勝生驕,因驕生怠,而在天外之天的總決戰中,輕意致敗!”
南荒睡尼夢大師聞言,細目微眯,兩道宛如冷電的炯炯精光,凝注北邙鬼叟豐秋有頃,以一種懷疑語凋問道:“老怪物,你在六盤山大會以前,素行兇刁陰狠,無惡不為,向有四異之瘤外號……”
南荒睡尼夢大師繼續說下去:“怎的,你自從把那顆濁世狂生司馬藻的人頭帶來,壓蓋眾豪,並想出天外之天,酒中之酒,人上之人花樣,將陶大杯,洞玄子,與我大大戲弄一番以後,突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由四異之瘤變成四異之秀了呢?”
北邙鬼叟豐秋微微一笑,正待開言,淳于俊先向夢大師說道:“大師可知這位老前輩,不僅武學蓋世,機智色倫,並還與唐老前輩一般,精擅易容變形之術。北邙鬼叟豐秋是他,白江州白二先生是他,鬼怨神愁晨鐘暮鼓蓋四異也是他,但據說其中尚無一是他本來面目!”
夢大師聽得越發驚奇,目內神光,又復問這位化身千億的武林怪傑細細打量!
北邙鬼叟豐秋突然發出一陣清越無比的龍吟長笑,笑得四周萬壑千蜂,一片迴響!
笑聲收歇以後,目光一掃眾人,緩緩說道:“我在泰山日觀峰頭,已把本來面目,對陶大杯,林中逸,東陽道長等揭開,今日何妨再度顯露,對在天外之在一戰以後,我們老一輩的人物,也將修真保命歸隱山林,主持江湖正義之責,要交到你們年輕一輩的雙肩上了!”
說到此處,目光向淳于俊、林凝碧深探一注,手指三四十丈以外的一座峰頭,微笑說道:“我們且齊展腳程,趕到那座峰頭腳下,再顯示我的本來面目!”
這時,自南荒睡尼夢大師以下的唐子羽、淳于俊、林凝碧、焦天嘯等人,心頭莫不極度好奇地隨同北邙鬼叟一齊展動輕功,向那三四十丈以外的峰腳之下,如飛趕去!
群俠這一施展輕功,火候功力,立分上下,那位名滿天下的南荒睡尼夢大師,居然始終比北邙鬼叟豐秋,落後兩三步遠,緊隨夢大師身後,是俠女林凝碧,與林凝碧差半步的,是玉面孟嘗淳于俊,及千面空空唐子羽,至於鐵杖金鉤焦天嘯,則因處於這些曠古絕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