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將會劈開他們的腦袋!
那一瞬,沒有人知道白文羅經歷了怎樣的一段心理路程,因為那一瞬實在太過短暫了,誰都來不及反應,白文蘿就勢往旁邊側開身。只是這一側身,白文蘿就脫出了影一的保護,但同時也給了那兩名學生一條生路。
事情過後,西傑他們回過神,也隱隱察覺了這一點,那個時候,他們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但也是因此,白文蘿終是被擄走了!
易風聽完,沉默良久,他剛剛清理現場的時候就現,那射在馬車上的箭,比普通的箭還要輕幾分,多是紮在淺淺的在車壁上而已,幾乎沒有穿透馬車的。只是為了活捉,不是為了取命,然而活捉白文蘿,要對付的自然就是上官錦,恭親王終於出手了!只是這一手,實在太讓人窩火!
上官錦重新走進書房,在那張太師椅上慢慢坐了下去,然後一言不地看著跟他進來的天羽紅。他面上已不見喜怒,但整個書房都沉浸在一種令人恐懼的氣氛裡,天羽紅不由就打了個寒顫,此時她感覺自己不是站在一間書房裡,而是站在御查院的刑房內。
“是我擅自做主了,但這也是為完成大人交待的事情。”天羽紅說著就跪了下去,見前面的人沒應聲,但那種壓抑恐怖的氣氛卻越來越濃,她也不敢抬頭,只是捏了捏汗溼了的手心,接著道:“過不了多久,恭親王必會主動聯絡大人,到時大人就能將他擒住了。”
“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他語氣裡含著幾乎抓抑制不住的怒火,使得他說話的聲音比平常時緩慢上幾分,也低沉上幾分。只是他的話一出,這書房裡的空氣就似忽然間變得粘稠了起來。
天羽紅又打了個寒顫,呼吸微顯不暢,身上亦開始輕微抖。過了好一會,她才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前面的男人道:“眼下只有這個辦法最有效,大人心裡其實早就清楚,只是狠不下心來!如果時間允許,我也願慢慢等下去,可是,恭親王他已經打算離開古雅,遠走高飛了!我不能讓他就這麼離開,從此逍遙過活,十年,我等了十年,就是要他血債血還!沒錯,是我算計了夫人,所以過後我自會將這條命摔上!”
嘭地一聲悶響,桌案上的鎮紙一下了飛了起來,忽的就砸到天羽紅的肩膀上。而當那鎮紙離開她的肩膀,落到地上的時候,她整條手臂都麻了,連想動一下小指並沒有都已不能。
“你十條命也賠不起!如果她出現任何意外,莫說是你,就是你那已經安葬了的父兄,我都會一併挖出來鞭屍暴曬!”上官錦又道出一句,聲音冰寒徹骨,他強壓著怒氣說完這句話,然後才接著道:“現在,把你瞞著我的事,一字不露地說出來。”
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其實是惡鬼的化身。
天羽紅握著自己那條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手臂,剛剛還直挺挺的地跪在地上,此時一下子就癱軟了下去,呆了好久,她才開口將這件事的始末慢慢道了出來。
原來,三天前,恭親王悄悄避開上官錦的耳目,去找了天羽紅。
其目的就是讓天羽紅幫忙策劃這一起突襲綁架事件,因為他若是單靠自己的話,根本無法瞞過上官錦的縱多耳目,順利靠近書院,更莫說將白文蘿擄走了。
而恭親王當時自以為說服天羽紅的理由是,他已經找到可以離開古雅前往西洋的船隻,金銀珠寶什麼的也都準備齊全了,眼下就差一個護身符。只要將護身符拿到手,到時他就能帶著天羽紅順利遠走高飛,從此做一對快活鴛鴦去。
恭親王走後,天羽紅本想將這事報給上官錦聽的,只是她遲疑了一下,就將這事瞞了下去。如果這事告訴上官錦,自然就不會有恭親王的綁架事件了。但是,若這般的話,恭親王指不定就自己悄悄離開了古雅前往西洋去了。到時茫茫大海,還怎麼可能抓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