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久久無言。他一直就知道的,她對人的好,是融入骨血,不計代價,毫無保留!從見她一面開始就知道了,後來,後來一直就希望,她能將這份心思用在自己身上。而今,她確實是將這份心思用在他身上了,可他卻差點因此失去她!
白文蘿並不知道上官錦此時心裡的想法,見他遲遲不語,以為是在責怪自己擅自決定,使得後來生出這麼多事。
“你莫要氣惱,我當時也是沒辦法,為了避免以後會有更大的麻煩,只有這麼做。”白文蘿說著就放下筷子,接著道:”其實眼下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轉,西家這次過來致謝,應該也是對你示好的意思,如此你的手便能順利伸到那邊去。當兩大家族都倒戈後,又沒了恭親王的挑撥,巴家就不在話下了。”
“我不是生氣,只是……”上官錦搖了搖頭,心裡隱隱作痛,她怎麼到現在都沒想到自己。
“既然不生氣,那就吃飯吧,這個……”白文蘿瞧了他一眼,見他真不是生氣的意思,便輕輕笑了一笑,只是她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就捂住嘴,隨即就偏過頭轉過身。上官錦嚇一跳,他還從未見她孕吐過,一時間有些慌,下意識地就起身去扶住她,卻沒想要先找痰盂。而白文蘿此時怕會忍不住吐到他身上,便拼命要推開他。候在外頭的木香聽到了動靜,忙走進來一看,隨即就將旁邊的痰盂遞到白文蘿跟前。
她吐的時候,身子微微弓起,眉頭緊蹙,一手扶著胸口,一手緊緊的撰著,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緊繃著。上官錦在一旁看著,幫不上忙,使不上力,心裡乾著急,只能機械地輕拍著她的背,嘴裡不停地哄著,卻到底他都說了些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將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後,漱了口,感覺好多了,卻整個人都軟了下去。靠在椅背上,一動都不想動,瞧著眼前的飯菜,一時也吃不下去了,連聞著那味道都覺得不舒服。上官錦便讓木香將飯菜都撤了,然後將椅子挪到她旁邊,握著她的手,幫她擦著額上的薄汗,滿是心疼的問道:“要不要去床上躺一會?”他通曉醫理,知道女人懷孕期間不容易,特別是她現在這種情況,更是不易。故而,知道和親眼見到,在心裡上有很大的衝擊,完全是兩回事!
“沒事,我就坐著歇一會便好了。”白文蘿搖了搖頭,又虛弱地一笑,“不好意思,要不你去外間吃飯吧。”
“說什麼傻話。”他託著她的手,“你就算沒胃口,等一會覺得好點後,多少還是吃一些。”
白文蘿點了點頭,然後就靠到他肩上,靜默了一會才問道:“解藥的事,真的沒有問題?”
“真的,等再過兩天,曲元能下床後就開始配藥了。”上官錦拍了拍她的手,接著道:“再過半月,我這身上的毒就算解盡了,別擔心,伸手將她摟到懷裡,緊緊的。
似乎是自從上次,親眼見到白文蘿孕吐後,上官錦才終於有了點真實感。之前他除了擔心,一直就有種做夢的感覺,他沒有想過孩子會是怎樣,也沒有想過是男是女,只是知道她懷孕了,他得小心了,就這麼簡單。
而今,他心裡開始有了期待,這是他和她的孩子,也不知到底是男是女?會長得像誰?他在她小腹上輕輕撫摸著,兩眼有些痴痴地看著她的睡顏,滿足,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又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了,白文蘿還未全醒,就感覺在小腹上有些異樣,慢慢睜開眼,果真看到他正盯著自己看,眼睛有些直,甚至有點傻氣。”
“你醒了……”她輕笑了笑,就將手覆在他手背上。
“什麼時候能大一點?”見她醒了,他的手有才在她小腹上慢慢動了起來,然後一臉認真地自言自語,頗有點等不及的意思。
“……”白文蘿無語地看著他,幾乎每天早上,他都會問這句話,這都問了一個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