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來了。”尉遲熙放下手中的刀叉,還好一通電話救了她,不然這西餐禮儀再學下去,她都可以去做餐廳服務生了,於是,她趕忙踏著拖鞋咚咚咚地跑回房間去了。
賀老師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搖頭,這丫頭還是蹦蹦跳跳、冒冒失失的。
“喂,我是尉遲熙。”
“是我啦。手機打爆了怎麼都不接?”電話那頭的丁笑笑劈頭就一記鍋蓋。
“喔,在上賀老師的課,手機放房間沒聽到。怎麼了?”尉遲無辜地說道。
“幾個同學說想約去國外玩玩,你去不去?”
“這樣啊,我要問問——”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丁笑笑打斷了。
“又問你那死鬼大叔喔?!尉遲熙,你就是太乖了,才被你大叔治得死死的!什麼狗屁淑女課程,那是當長輩的才希望自家丫頭做花瓶娃娃。”她丁笑笑可不一樣,情…婦生的女兒,愛往哪撒野往哪兒去。
尉遲熙半晌後悟出一句真理:“笑笑,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媽可以抓牢你爸的心了。”
“啊!為什麼?”丁笑笑剛嚼到一半的巧克力咔在了喉嚨。
“因為你媽天生是個有頭腦有性格有膽識有手段的——尤…物!”尉遲熙語不驚人死不休。是喔,笑笑的老媽絕對是她的榜樣!人家也不見得是淑女出身啊,還不是一樣踢走了正室!
電話那頭傳來丁笑笑的咳嗽聲:“熙,言歸正傳,等約好日子後,我再通知你!”她簡短几句,趕忙收線,雖說她也很崇拜她老媽的魅力,但教壞尉遲熙去做情…婦,貌似她家大叔會氣得跳腳吧。
尉遲熙盯著嘟嘟響的電話,她也掛太快了吧,改天應該去請教一下笑笑的老媽,那個應該叫什麼來著?
馭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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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風格的建築,往往不以豪華取勝,居室的裝修、裝飾,不推崇豪華奢侈、金碧輝煌,而以淡雅節制、深邃禪意為境界。
每當尉遲拓野身處這沉靜的自然色彩和簡潔的造型線條之中,盤腿坐在麥稈味道的榻榻米上,酌一口泛著幽香的清茶,便覺得心境平和,滿室茶香,沁人心脾,幾乎忘卻塵世煩憂。
吱——
古典的木質小格子推拉門被人推開,嚴御風脫下鞋,踏進這間別致淡雅的小居,看到尉遲拓野在品茶,低聲說道:“老大,泰國那邊,黑狗說除非您親自去,否則沒得談。”
尉遲拓野輕放下茶杯,將和式小桌上正在煮泡的茶壺端起,雙眼微眯,一語不發。
“上次‘凱帆’的爆炸案,就是黑狗那邊的貨,賣給青虎幫的人乾的!”嚴御風繼續說道。
“青虎幫的人沒那個技術。”尉遲拓野開口,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聲音卻很冷。接著,他將壺裡的茶倒入另一個杯裡。
“那倒是,‘凱帆’防衛森嚴,再加上入場的又是名流紳士,安全措施太重要了。”嚴御風看到尉遲拓野的手勢,趕忙上前,跪坐在他對面的榻榻米上。
“御風,喝茶,這個味道不錯。”尉遲拓野將沏好的茶推到嚴御風面前,接著說道,“‘凱帆’的防衛事實上並不見得森嚴。”
“呃?”嚴御風半刻閃神,老大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那場慈善舞會,潛入了名單以外的人。”尉遲拓野抬眼,看向嚴御風。
舞會的列席名單,他已經看過,每一個都是上流人士耳熟能詳的名字,卻惟獨沒有3025房與他共度一晚的‘她’。
“有嗎?”嚴御風皺眉,輕餟一口茶,味道真不錯,他還以為上流人士會注重保全措施。
“能將炸彈安放得神不知鬼不覺,就連緊急燈都事先毀滅,酒店大廈內自動噴水滅火裝置卻恰巧失靈,輕輕鬆鬆毀了一幢七星級酒店,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