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燎原到了這般田地?
而今,我,二十七歲的塗龍斬,終於要……
冷靜,塗龍斬,冷靜,迅速去找你壓箱底的性感內衣!
我手忙腳亂地把電腦主機下面墊著的儲存箱拉了出來,儲存箱太久沒有搬動,已經落滿了灰塵。月光之中,灰塵飛舞,我化著煙燻妝,胸前禮服撕扯成兩半,裙子被捲到屁股上——
這幅造型,著實詭異而誘惑。
我手持胸衣一轉身,不知何時身後的房門已經大開,門外站著那個同樣衣衫不整的男人。
他的眼睛,由上而下,一寸一寸,激吻著我的肌膚,啃噬到我的骨頭。
彼時彼刻,他說,一馬平川。
今時今刻,他說,阿斬,我要做那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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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撲過來,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才叫做,洪水猛獸。
我手上緊緊拽著的那個粉紅色性感內衣,它並沒有排上用場,因為不到一秒,Hello Kitty就壯烈犧牲了。
月亮毫不客氣地把追光都打在了我的胸前,我突地意識到,躺平對我來說,並不是個好姿勢——
原本還是有點胸部肌肉的,這麼一趟,真的是從肚臍眼一條直線看見了下巴了。
艾尋歡舔了舔嘴唇,我顫顫悠悠地說:
“要不我們重來?”
“你說什麼?!”
“待我去掛個窗簾——”
我起身,他兩隻手大力地把我按在床上,就像只剛剛捕到了食物的野獸,高高挺起的優雅的脖子,一點點地垂下來,他微微一笑:
“沒事,我還有其他驗貨途徑。”
我並未意識到他此番話的意思,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長驅直入,遊走在我的大腿之間——
一股燥熱的暖流逆行而上,從我的小腹,一把火似的,燒了上來——
我發誓,我並沒有聽見自己的呻吟。
可是艾尋歡堅定的說,我吟了。
而且,這就是他最終下決心“辦”了我的驅動力。
我始終認為這是個藉口,只是後來我已無法考證,當艾尋歡一遍遍在我耳邊模仿那“呻吟”時,我除了面紅耳赤縮成一團任由擺佈,別無他法。
我是個沒出息的女人。
他是個有氣力的男人。
當他抱住了我,全身都緊繃著凝聚著所有的力氣時,我知道,這一回,是要真刀真槍的來了——
他來了。
我高八度地叫出了聲,他低八度地悶悶地哼著,我的指甲都扣進了他的背,我的牙齒鋒利地切入他的肩膀,我在他喘息的時候痙攣著,我知道,城門失守,後面的滔滔攻勢會隨著這撞門的第一闖源源不絕——
那一天,他進攻一次,我就咬他一次,咬到最後,他也叫了起來。
我實在不知道,他是因為太歡樂了,還是因為肩頭一片血肉模糊了。
我想,他大抵是,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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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確定了他沒有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看,我才翻身過來。
我。
破雛了。
手裡還緊緊拽著那沒派上用場的粉紅色胸衣,它就像面破敗的旗子,宣誓著綺麗的盟誓。
門開著,腳步聲堅定而悠長。我看見他端著兩個盤子遠遠地從廚房走過來,陽光大好著,他穿著條長褲,外加一圍裙……
紙巾,紙巾在哪裡……
“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