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想來,他這個豪門望族出身的富家子弟,這點小錢是不在話下的。
這樣的大出血,勢必是艾尋歡這樣沒有經濟壓力的大少爺想出來的。
坐在學長的車裡,當著車後面擠著的三個人的面兒,我就這樣說道:
“學長,乾脆你負責餐,讓艾總負責酒水吧。”
後座三個人嘿嘿嘿地奸笑。
“哎呀呀,阿斬,你終於將罪惡之手伸向了溫潤的白蓮花學長啊——”
“真逗,艾總的秘書向著咱們葉總,葉總的秘書呢,又和艾總二人小世界,天下大亂——”
“只能說,葉總為人好,對性向神馬的很包容——”
撲哧。
我被說的臉一陣子紅一陣子白,學長起初沒有說話,看著三個人噼裡啪啦越說越興奮,才輕聲說:
“阿斬很有女人味,只是需要開發一下。”
“哦——這樣艱鉅的任務,自然要技術組組長親自帶隊了!”
車裡起鬨一片,我故意斜靠在車門邊,一副死魚樣。
車窗玻璃好涼。
還是,我的臉太熱了?
正這麼心猿意馬著,車轉過拐角,葉歡學長一個急剎車,我一頭撞上了玻璃,眼睛緊緊貼著窗,把玻璃蹭得五彩斑斕。
車邊上五米開外,路邊那兩個人實在太耀眼。
男人是一身合體剪裁的淡灰色西裝,沒有打領帶,開啟了三顆釦子,淡紫色的襯衫。
女人是一身火紅的連衣裙,摩挲著自己的胳膊。
男人正在解釦子,打算把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這是多麼經典的畫面啊。
如果這畫面之中的人不是艾尋歡和雲清,那就更美好了。
葉歡學長顯然也看到他們了,那一個和他性子如此不符的急剎車,就說明了一切。
一瞬間,這繁亂的街頭,似乎剩下的只有我們四人。
而這個故事,卻是他們三個的,我在身外,不過只是個旁觀者。
那個擺放在香水旁邊的圓圈十字架的水晶擺設被這麼一晃,掉在我的懷裡。
沉甸甸的,這個廖家的標誌,是權貴的象徵。
我默默地擺放回原位,後排那三個人在說著什麼我都聽不見了,我的動作可以很慢很慢,就像學長的雙手離開方面盤也可以很慢很慢,就像窗外的艾尋歡那揚起來的臉也可以很慢很慢,就像他身邊的雲清那張頓時綻放了笑容的臉,也可以很慢很慢。
可其實,一切都不過在轉念之間。
車門拉開,一股子冷氣竄進來,我和葉歡學長几乎同時躍下了車。
“車壞了?”信步走近,葉歡學長揚聲問到。
“恩,已經叫人來拖了,下班高峰,堵在路上了。”艾尋歡解開釦子的手隨機插入褲子兜,掃了一眼雲清,“你穿的太少了,和他們先去吧。”
“我不要緊的。”雲清學姐笑的真叫一個甜美,我本一身血氣,都忍不住發抖。
“聽話,先過去,我們一會兒就來。”
艾尋歡對雲清說話的口吻,流露著那麼一點裝腔作勢的寵溺。
“那也好,我先過去幫你佔個好位子。”
雲清學姐一步三回頭地往車那邊走了,現場只剩下我與他們。
我這才終於恍然大悟。
“艾總,你說的‘我們’一會兒就來,不會指的是——我和你吧?”
“你說呢?”
憑什麼?!
她是水做的骨肉,老孃他奶奶的就是地下水做的麼?
挨凍還分個三六九等啊!
“要不,後面那三個餓死鬼投胎的,你要是能說服他們其中一個下車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