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論及切蘿蔔,步方更是遊刃有餘,他每天都是要切一千根,這一百根對他而言,真的是閉上眼睛都可以輕鬆的在五個呼吸之內完成,所以說要怪只能怪趙師傅選了一個最有利於步方的比賽方式。
“進行第二項吧。”步方淡淡的說道,那種古井無波的聲音將所有在場之人都是從震驚之中驚醒。
“你……你怎麼做到的?!這不可能!我苦修刀工十幾載居然比不過你一個毛頭小子!”趙師傅滿臉的失魂落魄,呢喃著搖著頭。
步方將手中那把普通的菜刀放在了那案板上,臉上面無表情,他示意趙師傅看看他使用過的那把菜刀。
趙師傅眼睛頓時一縮,目光落在了那菜刀之上,只見那菜刀的刀刃全部都是捲起,刀身之上更是浮現出了一些裂紋,有些不堪重負。
“想要達到這種刀工怎麼可能沒有經過艱苦的練習?你苦修十幾載,我也同樣有苦修過刀工,只是修煉的方式不同罷了。”步方淡淡的說道。
趙師傅一愣,爾後望了步方一眼,整個人鄭重了起來,點了點頭,重新提起了氣勢。
“多謝步老闆的指點,咱們繼續吧,我會全力以赴的。”趙師傅說道,這畢竟是一場賭上了他廚師尊嚴的一戰,他不能就這樣便是放棄。
“第……第二項是比試刀工的精準度,我們準備了兩塊豆腐,步老闆和趙師傅分別將豆腐切成絲,切的越細而且不斷的人則是獲勝。”錢保此刻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股自信,步方展現出的流星刀工完全將他的自信給擊潰。
步方點點頭,切豆腐麼?這確實也是考驗刀工的一種方式,因為豆腐很細嫩,對於力道和精準度的要求十分嚴格,一旦出現失誤,整個豆腐都會是崩潰開來。
趙師傅沒有說話,直接便是認真的勾過一把稍顯扁窄的菜刀,整個人嚴肅無比的走向那放在案板上的一塊豆腐。
豆腐白嫩光滑,脆弱無比,彷彿輕輕一碰就要破裂開來。
因為溫度比較低,所以這豆腐是剛剛取出的,其上還散發著些微的熱氣。
切豆腐是個技術活,所以趙師傅整個人都是沉浸在了其中,將全部的精氣神都是匯聚在了菜刀之上,對豆腐展開切割。
在趙師傅開始切割豆腐的時候,步方也是重新取了一把普通的菜刀,這菜刀和前一把沒有什麼的變化,都是屬於那種寬大的菜刀。
他的目光落在了豆腐之上,看了那全神貫注的小心翼翼的趙師傅一眼之後,嘴角微微的扯了扯。
周圍的行人在經歷了第一場的比試之後,對於趙師傅已經不在盲目的崇拜,許多人都是關注起步方的動作,可是很快,他們每個人的臉上再度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震撼無比。
面對細嫩嬌弱的豆腐,步方沒有選擇如趙師傅那般小心翼翼,他彷彿把這豆腐當做了蘿蔔,菜刀在手指頭的帶動下旋轉起來,耍了個刀花,爾後便是猛地對著那嬌弱的豆腐切割而去。
又如先前切割蘿蔔的那一幕浮現而出,刀光綻放之間彷彿無數的流星在黑暗中劃過,那白嫩的豆腐頓時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抖動不已。
又是四個呼吸時間,步方已經完成了切割,他收起了菜刀,目光放在了眼前的豆腐之上,那豆腐依舊是完好無損,彷彿沒有經過切割一般。
“這……這是咋的了?這豆腐沒有發生變化啊?”有人不禁疑惑的小聲議論,畢竟眼見為實,可是眼前豆腐完全跟之前一樣。
“別急。”步方淡淡的說了一聲,壓下週圍的議論聲,用手小心的一託,那快潔白的溫熱豆腐便是被步方托起,放入了一個準備好的透明的碗中,這碗是錢保準備的,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觀看切割完成後的豆腐模樣。
步方的手託著這豆腐,小心翼翼的放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