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動靜,而廣明王府也沒什麼異常,就是宮內,太子這兩日都稱病沒有上朝,皇上派去的太監回話,太子在東宮召樂,有幾個大臣紛紛就此參了太子一本”,由作知道簡離與太子的關係,雖說已經一年不曾聯絡,但是他到底還是會關心的。
“紛紛?暫時可以斷定那幾個大臣是明家的人了。按理說太子不會無故如此的,此事,皇上如何處理的?”,簡離閉眼冥想。
“皇上斥責了那幾個大臣,說他們輕易動搖國之根本,又傳旨到東宮,禁足十日與太子”,由作照實以告。
簡離很快察覺到不對勁,他冷笑一下,幽幽的說道,“問責雙方卻不試著再查一番,也不提及傳話的太監,想必是早便串通好了,我們這位皇上也想看看朝中如今有多少下臣聽命於明家,而那禁足十日,怕也是給了太子休息的機會”。
隨後由作繼續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在朝逐漸站穩腳跟,但是這個月初,有兩個被外派,陳徽舟調往褚雲郡做常史,衛光勉調往隨城做總兵”。
“雖然暫時遠離了京都,但是官升兩級,這種外調一般任期三年,三年後會回京都任職,期間轄制之地若是有何優改,他們還會再晉升,這是要重用他二人的趨勢”,簡離眨眼,睜開眼的一刻,似睡欲醒。
“嗯,在那六個人裡,這兩個確實能力最強,在政事上上手極快”,由作點頭認同。
簡離垂眼略一思忖,“高坤海拿得住這兩個人嗎?”。
“若無高坤海,別說這次外調不會這麼順利,就是最初開考的那第一關,他們就過不了,從那時便給高坤海表過忠心了”,由作想了想,又說道,“高坤海如今是皇上跟前的人,想來,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反水易骨”。
“嗯,那其餘四人呢?”,簡離不再把手收在袖子裡,兩掌相合,慢慢摩擦,時不時湊到嘴邊。
“薛躍進了禁軍營,做了文監,這是個虛職,蘇原在學子監做學監,這個插手不到內部朝政,高成雋在朝內,做了刑監,但不過八品,權職太低,何濟被派往天象閣,做了文錄,七品”,由作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小沓信件來,遞給簡離後補充道,“這是他們六個如今詳盡的資料,我都看過了,沒有什麼異常”。
簡離接過信件,但是沒有立刻看,而是放在一邊,看向他說道,“近日就別再往外奔走了,目前的情形短時間內不會改變了,昨日聽你咳嗽了幾聲,好好歇息一段時日”。
由作也不多說什麼,他點點頭,“好”。
“程家的事,還是沒有更多的苗頭了嗎?”,自從去年由作來報,程家的背後可能有來自宮內的勢力,簡離就越來越放不開這條線,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程家的事情他自己已經沾染上了,如果不早點查清楚以作應對,以後或許是禍患。
“沒有,所有的訊息都斷在宮內,如今我們是這個局面,我去哪兒查都可以,唯獨不能輕易入宮,一旦被發現…”,由作做事向來謹慎,如今他還沒有更多的線索,所以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在宮內如同蠅頭亂轉時不被發現。
簡離一手搭上由作的肩,截住他的話,緩緩道,“知道了,一旦被發現,我們將前功盡棄”。
“再等等,還有九個月,這兩年之期就完了”,由作抿嘴。
“嗯,還有九個月…”,簡離站起身,兩手揀到自己後腰,“我想出去轉轉,你不用跟上了,回自己屋休息吧!別加重了你的病,晚飯,若是我回來了便帶給你,若是沒有,我會讓人送去你屋子的”。
由作點頭,“知道了”。
推開門,白雪積地,簡離拉緊大氅的兩邊,一步走下去,腳下是咯吱咯吱的響聲,這雪已經半尺厚了,雪雖停了,但是寒風傷骨,每一陣風颳在臉上都如同刀子般刺痛。
走過流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