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盤。你也可以看看。”
“金戈?你什麼時候跟金戈這麼熟不拘禮了?”屹湘問。心裡是明白的,佟金戈想必不知道芳菲是在幫她的忙。
芳菲白她一眼,說:“跟他還用得著客氣?”
“是,大概你是不用的。”屹湘低頭,又搛一筷子。鮮活尖銳的辣味讓她返魂。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什麼其他,大快朵頤為好。
“都跟你說了不用擔心錢。”芳菲笑著,“何況有你在,以後禮服我只管你要。我又可以剩下一筆來。”
“不打折。”屹湘不客氣的說。
“喲,門檻兒精刮的你!你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去舞會,都要先穿了裙子給你看?”芳菲笑著。喝口涼水,暫時冰凍一下被辣的簡直要跳出來的味蕾。
屹湘想想,說:“你記錯了吧。不是穿了裙子給我看,是逼著我看。”
芳菲笑,“最誇張是颯颯。”
“可不。”屹湘嘴角一牽,“她還好嗎?”
“好的不能再好了!就是預產期也近了,不得不禁足——那婆家簡直待她跟掌上明珠沒有兩樣——我去看她,還跟我矯情,說以後怕是會被孩子拴的死死的呢。可氣不可氣?”芳菲臉色紅紅的,“我跟她說你回來了。她說她才不要理你了。”
“哦。”屹湘咬了下嘴唇。
“你當真啊?她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風一陣雨一陣的,心裡有什麼說什麼。好不容易逮住你,你不理她,她都要理你。跟我要了你的電話號碼,說這會子她是顧不上修理你,等她卸了貨,一筆一筆的跟你算賬。”芳菲笑,“你小心些吧。她如今被她那個老公寵的實在不像話,以為全天下都是她的呢,慣會獅子大開口。回頭再帶著她的寶寶上來跟你討債,你得備下座金山。”
屹湘不自覺的嘴角上翹,“快算作高齡產婦了,難怪家裡擔心。”
“是啊。她自己也擔心。不過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好。”芳菲說著,嘆口氣,“姐妹一場,最開心是看著你們都有好歸宿。”
屹湘默然。
侍應生上齊了菜。
芳菲見屹湘沉默,便也不再多說。
屹湘舀著醬香方肉配米飯,深嗅,米香加肉香,沁人心脾,“要說,在紐約也不是吃不到,可真真兒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這會子這麼吃,倒又讓我羨慕起josephina來,她在長沙必然吃美了。”
芳菲一樂,說:“你跟她還相處的來?”
“也還好。”屹湘吃了一口米飯,問芳菲:“不是說有東西給我?”
“差點兒忘了。”芳菲撫掌,她開啟自己大大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像是絹布制的盒子來,遞給屹湘,“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屹湘一看那盒子,愣了一下,且記得先用溼毛巾擦了手,才接過來,放在膝上,看芳菲一眼,芳菲微笑示意她開了看看,開玩笑說別擔心不是鑽石項鍊。她當然知道這不是盛鑽石項鍊的物事,且沒有這麼大的盒子,一般也不會用這麼講究的織物做了外包。
“西陣織。”她摸著盒子,過一會兒,又拿近些,“我能猜到裡面是什麼了。”
“行家就是行家,一摸就知道是什麼。”芳菲笑著說。
屹湘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織物。茶葉末綠色的底子上,圖案是一對仙鶴。正是代表西陣織中最高技法的“綴織”。圖樣細膩而精美,十分好看。
她嘆口氣,問:“你哪兒得來的?”
“也記不得是什麼時候得來的了,存在我那兒,也沒什麼用,我又不懂得欣賞,白白撂著,收拾不好餵了蟲,那不就可惜了?”芳菲笑眯眯的,“不如拿來博美人一笑嘛。”她看著屹湘,此時是溫柔的燈光下是溫柔的美人——那天她想起這塊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