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唬我們。 那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夫人!”
沒說話地人碰上王晗等候她們的目光。 一下子呆住了,臉嚇得煞白。
“夫人。 夫人!”兩個丫環先後跪了下去,頭直往地上磕。 “奴婢多嘴,奴婢該打!”說著,自己掌起嘴巴。
“行了,住手吧。 ”王晗草草命令道,“都起來,該幹嗎就幹嗎去。 ”她心煩意亂,沒多看一眼,繞過兩個丫環徑直走了。
她知道她們說的“變天”是指什麼。 當然,她怎能不知道?伴喜跟她多日了,這小丫鬟多不多嘴她心中大約有個數。 伴喜會表於色的事,恐怕也能代表整府的下人了。
閣樓下,王晗邊走邊抬頭望,一股不情願的暖流漫上胸口,她彷彿正向王潭俯首稱臣去似地。 咽一咽喉嚨,王晗提起裙襬,走上吱呀作響的樓梯。 侍琴自行停在樓梯下。
承德和王潭正小聲說著話,看上去王晗上樓的聲音完全沒影響到他們,顯然都料準了上來的人就是她,沒別人。
怎麼就如此肯定呢,萬一上來的人不是她?他們竟只管說話,難道……真個個都比她聰明百倍?王晗略感不快,坐到空好的位置上。
“姐姐。 ”王潭倒上一杯茶,遞給王晗。 “上午那會是我想多了,害得姐姐跟著一塊擔憂。 ”她笑了笑,看向承德,承德也笑笑,明瞭地眼神。
“你們啊,今後事情還多著呢。 不清楚前千萬別自個亂猜。 上午來了兩位客人,也是昨日的客人。 仲德請他們來商討正事。 ”承德說道。
“原來如此。 ”王晗微微頷首。
從一進來她也看出點房內輕鬆的氣氛,王潭安定地坐著,與早上時相差很大。 承德的解釋給了她安心坐著邊聽邊想下毒之事地理由。
“弟妹總管府內事務,”承德又說,“經過了一夜,不知對下毒作惡之人是否有眉目?”
“我?”王晗臉一陣熱,想掩飾住突如其來地自愧結果卻成了結結巴巴地說話。 “弟妹愚……愚笨。 沒,沒看出,想到,任何線索!”
承德眉間凝重,看著茶水,王潭垂下眼皮,看上去手上的玉鐲正吸引著她。
王晗很著急。 他們三人不是在這兒商討如何調查嗎?沒見誰著手查到點什麼,已經聽說了仲德懷疑是下人乾地——他們倆也這麼認為?
“能夠把握時間。 明確知曉第一壺酒打出去了的人,多半……是府內地吧?”她不敢照著說‘內賊’,怕又要臉紅一次。
承德放開茶水。 “我們也如此推測。 若說那外頭的人想做這事,恐怕還找不準時機。 ”
“大哥說得對,玄妙在這時機裡。 ”王潭開口了。
“嗯。 ”承德贊同,在膝蓋上輕拍一下。
王晗想問一問。 什麼玄妙,王潭搶了先。 “昨夜,大人責備我說,近些日子將那喜事放頭一位,使得全府上下全為喜事忙活了,連府中出了作惡的人,誰都不知。 ”說到這,她擠出滿是歉意的笑。
“二弟妹無需將幾句氣話放心上,”承德馬上安慰說,“相信仲德無意歸咎於你。 ”
“剛聽後。 我心裡自然難過了一會。 ”王潭接著說。 “不過仔細想想,我也確實該責備。 大人不喜喝酒的。 府上若不辦喜宴,想來要到除夕才會上酒。 ”
“妹妹別再自責了。 ”王晗被這番話說的也心動了。 如果王潭該責備,她做夫人的,豈不比王潭更該責備……她背部一陣涼意:仲德沒有責備她只因沒見著?
“是啊,是啊,”承德嘆著氣說,“宅院這麼大,誰都忙著幹自己地活,想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