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晴正獨自坐在一座冰雕之上,滿含悵然的望著那漫天的飛雪。
漸漸的,丁逸那單薄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漫天雪幕當中,變得越來越清晰,柳慕晴那一雙俏目頓時充滿喜色,當即便自那冰雕之上一躍而下,歡呼雀躍的向丁逸奔了過去。
來到近前,卻見自己的逸哥哥眉頭緊鎖,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心事,當下伸出一雙素手握住丁逸的胳膊,嬌嗔的搖晃著撒嬌道:“逸哥哥,你可算回來了,我每天都在這裡等你,今天都已經是第七天了!”
丁逸一怔,忙自展開眉頭苦笑道:“妹妹,讓你擔心了!”言罷也不再多話便徑直向寒晶宮內走進。
柳慕晴見到丁逸此狀立時一臉茫然,只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一同進入寒晶宮內。
方才進入前廳當中,丁逸便不由一愣,卻見原先正廳當中那座冰晶方臺之上,卻有一位白衣少女正自雙目緊閉,團身打坐,卻見她白衣素雪,秀髮宛如銀瀑,竟赫然是在玉清門內被打回原形的白狐妖姬。
柳慕晴見到丁逸吃驚,忙展顏笑道:“逸哥哥,很驚訝吧,白狐姐姐在仙長的悉心療傷之下,已是恢復了人形,只是她現在還只能這樣靜心打坐,不能分神醒來,不過仙長說她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丁逸點了點頭,似有些漫不經心道:“那就好,畢竟她與你情同姐妹,這下你也能放心了!”
柳慕晴此刻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一雙清瑩的目光俏麗逼人,只緊緊的望著丁逸,奇怪道:“逸哥哥,從你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到底有什麼心事,能告訴我嗎?”
丁逸長長嘆了口氣卻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對了,怎麼不見師孃呢?”
柳慕晴答道:“仙長她一早便出去幫白狐姐姐尋找靈藥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逸哥哥,難道你心中的事連我都不願告訴嗎?”言罷,柳慕晴的心中頓顯一片蕭瑟,驀地沉默起來。
丁逸看到她忽然沉默不語,不由心生歉意,想到她提心吊膽苦苦等了自己整整七天,不禁喟嘆一聲,道:“妹妹,你就別問了,我不願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我怕把你牽連進來萬一你有個什麼……”
“逸哥哥!別說了!”柳慕晴未等丁逸說完便毅然打斷他,幽幽道:“自從爹孃慘死之後,晴兒就早已把逸哥哥當成生憑所依,在這個世上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難道,難道如今連逸哥哥也不要晴兒了嗎?”
丁逸只覺心中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的爹孃是為自己的家事,此番若前往那蠻荒異族中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未知的兇險,他實在是不忍心將柳慕晴也牽扯進來,原本他回來就是向她作別,可令他沒想到,柳慕晴的反應卻是如此的激烈。
看到她那黯然傷心的樣子,丁逸終究於心不忍,連連嘆息道:“好吧,妹妹,我告訴你,我有我爹孃訊息了!”
丁逸說完,柳慕晴當即便是一愣,震驚道:“真的,逸哥哥,太好了,恭喜你!他們兩位都還好吧,現在在哪裡?我們去找他們吧!”
柳慕晴一連串的發問,換來的卻是丁逸良久的沉默,柳慕晴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心中想到這件事一定不會像她想象的那樣簡單,不然丁逸早就找到他的爹孃團聚了,此刻也不會在這裡愁眉不展,欲言又止。
見到丁逸又自沉默,這一次柳慕晴卻沒有打擾他,而是靜靜的用小手托起了香腮,等著他說下去。
“我聽說,我爹孃當年並沒有死,而是被一群異族之人救走了,現在下落不明,不知道生死,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被當年害死義父母的那巫族救走,可是既然說是異族,我便不由得只能想到那些如兇殘邪煞的巫族來。”
柳慕晴只覺的自己的身軀似乎在不聽使喚的微微發抖,過了良久方才接道:“我明白逸哥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