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舟寥寥可數的幾件被擠在角落,顯得有些蕭索可憐。
他拿出一件,遞給她。
宋枳皺眉,不滿道:「這是紅色啊。」
江言舟:「」
他沉默的把睡衣掛回去,又重新拿了一件。
宋枳:「這件是櫻花粉。」
「」
江言舟難道的耐心和好脾氣都是在他釋放慾望之後。
他又換了一件。
宋枳:「這是玫粉色。」
他皺著眉,乾脆直接把她從床上抱起來,走到衣櫃旁:「要哪件自己選。」
突然從暖和的被窩裡出來
,似乎有股涼意湧來,她凍的往江言舟的懷裡靠,委屈巴巴的小聲囁喏:「兇什麼嘛。」
然後小心翼翼的伸出小爪子,把江言舟第一次拿的紅色睡衣取下來。
江言舟:「」
不得不說,江言舟的廚藝還是挺可以的。
他從小就獨立,高中畢業後就搬出去住了,一個人孤獨的住在帶花園和私人泳池的五百平別墅裡。
一些普通的家務活他還是會做的。
譬如做飯。
宋枳為了維持體重不敢吃太多,面都是一根一根的吃,像在吃毒藥一樣。
偶爾還故意找茬的點評一下:「青菜煮的太老了,一點也不嫩,還有這個糖心蛋,太嫩了。」
江言舟乾脆眼不見為淨,移開視線:「明天和我回家一趟。」
宋枳抬眸:「你哪個家?」
「江家。」
「哦。」
宋枳覺得自己和江言舟的關係就像是走腎不走心的炮友,但他們的關係深究起來,也算的上半個情侶了。
那碗飯吃了三分之一,宋枳把碗推過去:「我不吃了,你吃吧。」
江言舟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把面端去倒了。
老狗逼沒情趣,連幫女朋友吃剩飯的覺悟沒有。
昨晚上折騰的晚,宋枳又累又困。
睡意像洶湧的浪潮一樣,鋪天蓋地的湧來,她打了個哈欠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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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工作不多,夏婉約趁機給她放了幾天假,讓她調整下作息。
罕見的沒有被鬧鐘吵醒,宋枳睡了個自然醒的好覺。
睜眼後,身側預料之中的沒有人。
小許整天嚮往有錢人的生活,覺得有錢了,就不需要早起工作。
殊不知有的人,錢多的幾十輩子都用不完,依舊是個工作狂。
今天的早餐是雞蛋吐司和三文魚,何嬸一早就不見人影,還是廚房的小蓮告訴宋枳:「阿嬸前幾天找隔壁的中醫叔叔開了幾副藥,今天去拿了,夫人身體不好,她聽說你們今天要回老宅,所以想著讓你們一起給帶過去。」
她口中的夫人是江言舟的母親,宋枳曾經見過一次,在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學生,而曹素月也還年輕。
大家閨秀,氣質典雅,哪怕穿著低調簡潔的旗袍,仍舊遮擋不住她自身的貴氣。
上流社會的婚姻,本來就講究強強結合。
她的出身,不必提,也知其強大。
但再高貴的出身,也抵抗不住渣男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飯是晚上吃,還有大把的時間。
宋枳約了唐笑言去做指甲,正巧許蘭蘭也在。
她坐在唐笑言那輛拉風敞篷的後座裡,抱著胳膊睨了宋枳一眼,滿滿的挑釁:「怎麼著,不用陪你男人?江言舟這才剛回國沒多久,就把你給玩膩了?」
宋枳笑著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怎麼改坐車了,這麼快就拋棄你的愛蘭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