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防範權臣任用心腹造成官官勾結。難道說,這納賢大會是他向皇上建議的?
另一人又道:“聽說初試已在各地進行完畢,勝出的才能入夏都參加終試。”
旁邊的人馬上問:“都有誰呀?”
那人道:“說了你也不認識。聽說一共有八個,其中一個長相特別俊朗,聽說終試還沒開始,已經迷倒很多閨中少女了。”
對面的人不屑地“哼”了一聲:“光靠臉好看有屁用,有本事才是真的。到時候咱們也去瞧瞧熱鬧?”
那人“呸”了一聲:“做你的白日夢吧。皇上會親自參加終試,只有朝中大臣才可觀看,哪輪得到你我!”
另一人搖頭嘆可惜,二人遂又聊起其他事來。
我心中大震,不知為何,直覺告訴我,那八人中有一人是裴湛藍。只是他既已與范家小姐在一起,在朝中謀職根本就是範鶴年一句話的事,為何要大費周章地參迦納賢大會?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心中煩亂至極。
我開始留意納賢大會的動靜,津蕪是個小縣,離夏都也不算近,訊息甚為封閉。好在我在酒樓每日裡接觸來自四面八方的客人,總能聽到一些來自夏都的訊息。經過一段時間的打聽,綜合了各路資訊,我大致可以斷定裴湛藍確是那八人之一。
我坐立不安,長久以來努力維持的平靜被打破,我才發現偽裝的淡定下,我從未真正忘記過那個人,他帶給我的快樂和痛苦,一幕幕仍是那麼清晰。而有關他的一點一滴,輕易便撥亂了我的心緒。
這日我正在酒樓忙碌,忽聽夥計叫我,說有人找。我以為是蒼嘯天,擦淨雙手走到門口,卻是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他眨著眼睛問道:“你是寧玉瓷嗎?”我點點頭,他伸手遞給我一個布囊:“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罷轉身便跑。我叫了幾聲他早已跑得沒了影。
我開啟布囊,裡面是一塊精緻的檀木牌,我細看下登時大震,只見牌上赫然刻著:“納賢大會准入”,側旁小字則是座位號,竟是納賢大會的入場牌。
我一陣迷茫,難道是燕銘九送來的?可他不是一直希望我忘記裴湛藍麼,怎麼會讓我見他呢?可除了他我又不認識其他朝中權貴,還能是誰呢?送牌之人必定知道我和裴湛藍之間的淵源,可我打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認識這樣一號人物。
我恍恍惚惚地幹完活回到家,只覺懷中的木牌似火炭般灼人。去,我不知道自己再見到他會不會失態,這麼久以來苦心建立的平靜生活也許就會被打破;不去,我確實騙不過自己想看到他的心思,也想知道他為何會去參加大會。究竟去是不去,我一時難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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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玉笛聲聲訴離情 。。。
我一連幾日心事重重,每天都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蒼嘯天來找我喝酒我也提不起精神,他見我心緒不寧,皺眉道:“小妹,誰惹你不高興了?不會又是想你那負心郎了吧?”
我被他說中心事,不禁尷尬,心想大哥久經江湖,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想到此處忽然心念一動,便道:“大哥,下個月可否陪我去個地方?”
蒼嘯天喝乾杯中的酒,隨口問:“去哪裡?”
我小聲道:“夏都。”
蒼嘯天看了我一眼,我被他凌厲的目光一掃,只覺心裡那點事似乎都被看透,不免有些侷促。
蒼嘯天翻翻眼睛:“你這丫頭,人家都已另尋新歡,你又何苦念念不忘?世間男子眾多,又何必非他不可!你不願跟著大哥,大哥可幫你另尋中意之人,直尋到你滿意為止,好不好?”
我眼睛一紅,世間眾多男子,我卻不知道還能愛上誰。心頭酸楚,哽咽道:“大哥,我知你是為我好。可我…我只想再任性這一次。若連你都不陪我,我…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