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們不懂啊!今天明顯是小霞拉著他來的,只怕他自己還未必肯來這一趟呢!但他自始至終,都剋制得體,這對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實屬難能可貴,就算是小俊,遇見這種情況,只怕也沒人家做得好。”
鄧芝冷哼道:“他不來,那是有自知之明!我家是什麼人家,是他這種人隨便進的嗎?”
陸致邦皺著眉道:“跟你都沒有共同語言了!”
“喲!”鄧芝拖長聲音道:“我老了,看不上眼了是不?在外面又碰到什麼狐狸精了吧?”
陸致邦丟下一句:“胡扯!我看你是閒的慌!”起身進了書房。
鄧芝就拉著陸俊道:“小俊,你看你爸……”
陸俊趕忙打住她的哭訴:“媽,我餓了!爸,出來吃飯!”
且說李毅走到大門外,才發現一直拉著左曉霞的手,鬆開手後,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道:“對不起!”
相視一笑。
“你不生氣?”左曉霞問:“我沒經你同意,就帶你到這裡來,害你受了委屈。”
李毅無所謂的聳聳肩:“生氣?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你沒問我,是因為你知道我會拒絕,但你明知我很反感這種事,你還是幫我做了,你比我更需要勇氣。謝謝你。”
沒想到他如此體諒自己,左曉霞張了張嘴,原來想好的安慰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麼並肩走著,誰也不開口,杜鵑市的道路兩旁,種滿了香樟樹,這種樹的葉子,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在夜間尤其明顯,聞來令人心曠神怡。
李毅站在她身後,輕聲問道:“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欣賞你。”
左曉霞的直白,讓李毅有些失措,只好笑了兩下:“很榮幸。”
回到宿舍,李毅腦海裡迴盪著左曉霞的一言一顰,她那句“我欣賞你”總是縈繞在耳邊,撓著他的神經,癢癢的難受。
宿舍裡只有陶啟文一個人在,李毅有些驚訝地問:“他們人呢?”
陶啟文白了他一眼,拉長音調唱道:“都是有故事的人啊,只剩我孤單隻影,好不淒涼!”
李毅嘿嘿笑道:“沒你想的那般美好。”
陶啟文思索道:“你猜皮武和司空玉去做什麼了?”
李毅搖頭,表示猜不著。
陶啟文神秘兮兮地道:“我猜,多半是送禮去了。”
李毅有些心虛地道:“給什麼人送禮?”
陶啟文道:“我看到他們出門前,都拿著錢包在數錢,肯定是送禮去了,但具體給誰送,我就不知道啦!”
李毅問道:“你就不出去跑跑?”
陶啟文唉嘆道:“一來我窮,二來我清高,三來我不認識門路,所以不送了。”
說得李毅哈哈大笑。
正笑著呢,司空玉和皮武相繼走了進來,兩人表情雖然極力裝著平靜,但仍然有著掩飾不住的失望和懊惱。
陶啟文笑問道:“二位,收穫如何?”
司空玉和皮武像是被針紮了一般,俱是一驚,臉上閃過驚慌之色。
皮武瞅著陶啟文道:“你跟蹤我?”
陶啟文不屑地:“這點破事,還用得著跟蹤?我用腳指頭,也能想得出來。”
皮武便像洩了氣的皮球,唉嘆了一聲:“白花了幾百塊錢,估計沒戲。”
司空玉瞪了他一眼:“別亂說!”
皮武冷笑道:“這有什麼說不得的?他袁有方如果真清高,就不該收我們的禮!既然收了,又黑著臉叫我們回去等訊息,一句實話沒有,這不是典型的收禮不辦事嗎?連婊子都不如!”
“你!”司空玉慌忙關緊房門,叫道:“你不想混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