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聶刑,但見他儀表堂堂,神采飛揚,不免心中一醉,道:“久聞陛下大名,小女子福薄,直到今日才迎得尊駕,果真名不虛傳!小女子已為陛下設下薄酒接風,還望陛下賞光。”
聶刑避過那灼熱的目光,淡淡道:“那便勞煩大王了。”
傾城大王又見了鄒小柔,道:“小柔公主天真爛漫,又無半點嬌氣,當真是難得佳人。公主此番來我谷中,務必要多呆幾日,與我敘敘家常。”
鄒小柔畢竟鄉下姑娘,世面見得不多,看見傾城大王誇她,一時害臊起來,扭扭捏捏,卻不知怎生應答,心道:
“我看這傾城大王溫文有禮,為何如夢姑娘一定要我兄長提放她?”
當下傾城大王便領聶刑與鄒小柔入內。走不數步,突然迴轉頭來,叱道:“如夢,你鬼鬼祟祟地在後面幹什麼?還不快快出來迎接貴客!”
白如夢這點花頭,果然是瞞不過傾城大王!
白如夢這才收了法術,衝聶刑吐了個舌頭,蹦蹦跳跳地來到傾城大王面前,道:“娘啊,跟你說,那個聶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幹嘛要對他這麼好!”
聶刑聽罷,奇道:“如夢,你說傾城大王是你娘?”
“是啊,怎麼了?不是我娘,難道是你娘啊,大壞蛋!”又衝聶刑做了個鬼臉,一臉的不高興。
所以,你昨日叫朕提放的,就是你娘咯?
卻不知她又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如夢道:“娘,我們走,不要理他們。”便拉起傾城大王的手,就往洞里拉。
“胡鬧!”傾城大王一把將白如夢的手甩開,朝聶刑賠笑道,“先夫去世得早,小女便疏於管教。我也一直寵著她,任她驕縱蠻橫,若是衝撞了陛下,萬望勿怪。”
聶刑笑道:“哪裡,哪裡。”
如夢也是奇了個怪,到底我娘是用了什麼迷魂藥?為什麼這聶刑對著本姑娘就要麼死魚樣,要麼兇巴巴,一看到我娘,就又說又笑的?此時心中已經生起了芥蒂。
她只當是聶刑對她娘有意,貪圖了她的美貌,又哪裡知道,聶刑早已今非昔比,如今身在別人的地盤上,那傾城大王一怒之下,翻翻手掌也能拍死他們。而今卻對這二人禮數有加,又何必去強出頭,自找晦氣?
言談之間,傾城大王卻把她曼妙地軀體慢慢地朝聶刑靠了過來,索性又將玉手搭在聶刑的臂彎之間,與他並肩而行。
聶刑心道:“好你個傾城大王,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朕倒要看看!”卻不拒絕,任她勾了過去,與她並肩而行。
只看得一旁的如夢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挖下來。娘這個老狐狸精,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當著我的面勾引男人,還有聶刑這個大壞蛋,太不檢點了,早叫你提放,提放,你壓根不放在心上!
她一路憋著氣,在後面跟著,想發作又不知從何而起,憋得那張小臉通紅。
小柔道:“白姑娘,你身體不舒服嗎?”
“要你管!囉嗦!”如夢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進得大廳,早有四名婢女,已經將酒宴擺下,侍立在一旁。
傾城大王便請聶刑與小柔了上座,自己在一旁陪坐。如夢也哐噹一聲落了座,一臉不悅。
傾城道:“陛下,公主,我山間野林,不比那都市繁華,所以僅僅有得一些瓜果蔬菜,還望陛下和公主勿要見笑。”
二人朝那席間望去,但見各種奇珍異果,五顏六色地擺滿了一桌,香氣撲鼻而來。又有幾個十分精美的青瓷酒壺,也不知裝了什麼瓊漿玉液,醇香四溢。卻無半點葷腥血食。
傾城見聶刑露出疑惑之色,笑道:“小女子這忘憂谷裡,從不自相殘殺。所有便沒有肉食,只有一些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