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發現這樣會更舒服一些後,抓撓的力道更重,很快渾身上下就沒幾處好地方。
後背夠不到,他就在地上蹭,扭曲的樣子醜態百出,而黎卿墨和藍珏他們卻已經離開。
“查封莫本之府邸,你親自帶人過去。”黎卿墨下令。
藍珏拱手:“是。”
就在滿城百姓都在討論莫府被查封的事情時,南奚一路小跑著回了王府。
“師父!”
“嗷嗚!”
小腦斧聽到南奚的聲音便搖著尾巴跑過來。
南奚很是敷衍地在它頭上揉了兩下,然後就跑向了書房。
“師父!”
“聽說你把張福印抓了?”
這事兒已經在軍營傳遍了。
她是先去了軍營,才又回來的。
黎卿墨很是淡定地把手中的匕首和雕了一半兒的玉簪收起,拿起桌上的書,就好像一直在認真看書一樣。
“南兒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黎卿墨問。
就好像期盼了一整日就盼著酉時快些到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南奚繞過桌子,來到黎卿墨身旁,提醒他:“師父,你的書拿反了。”
黎卿墨:“……”
剛剛動作太快,沒注意。
可他依舊面不改色,淡定地放下書,拿出錦帕為南奚擦拭額頭的汗珠。
“這麼急急忙忙跑回來,就是為了張福印的事?”
南奚還不懂這話中的酸意,點點頭,握住黎卿墨的手,輕輕晃了晃:“師父,你把張福印關在哪兒了?能不能借我用用?”
“嗯?”黎卿墨詫異。
南奚附在他耳邊,把跟溫迎和湯敬意制定的計劃說了一遍。
“師父覺得這樣可行嗎?”
黎卿墨看著她滿是期待的眸子,自然是不忍拒絕,垂眸掃了眼被握住的手,好像羽毛在心頭輕輕劃過,心癢難耐。
“嗯,計劃很完美,只是還欠缺一點。”
南奚想了想,還是沒想出哪裡有漏洞。
黎卿墨:“如果放火一事是張福印所為,或者是背後指使,那麼他肯定並不知道虎子還活著,相對於結髮妻子,親生兒子對他的觸動會更大一些。”
南奚點點頭:“可是我們並沒有合適的小孩子來扮演虎子。”
黎卿墨揉了揉她的頭,看著她髮間的那根玉簪,心中盡是滿足。
“這個我來想辦法。”
“嗯,謝謝師父。”南奚絲毫不懷疑黎卿墨的能力。
戌時,御史大夫將兵部左侍郎莫本之府上無故被查封的事情上報到了皇上那裡。
黎北穆還在努力完成黎卿墨交代的任務,本來就時間緊迫,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搞事。
“私吞補給,剋扣軍餉,條條件件都足夠他莫本之砍十回腦袋的,你居然還來朕這兒替他說話,可是他的同黨?”
御史大夫聞言,嚇得連忙跪地,不停道冤,直把黎北穆給吵煩了,擺擺手,讓人把他給趕了出去,然後繼續看桌上的奏摺。
亥時,終於批完所有奏摺的黎北穆被夏睿接到了攝政王府。
子時,攝政王府大牢內的哀嚎聲終於消停了一些。
並不是張福印不疼了,而是他的嗓子已經啞了,渾身血肉模糊的他甚至沒了抓撓的力氣。
他就這麼有出氣沒進氣地躺在地上,任由吱吱叫的老鼠在他身上來回地爬。
就這麼死掉吧。
死了總好過這樣半死不活的強。
一陣陰風拂過,吹滅了牢房內的燭火。
張福印眼前一黑,有種生命終於走向完結的輕鬆感。
這一刻,他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