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居然跟南奚相認了!
慕容箐恨得咬牙切齒,五官近乎猙獰。
怪不得。
怪不得哥哥對她的態度變了。
原來是跟南奚相認了。
他也跟爹孃一樣,都向著南奚那個賤人。
可是憑什麼!
難道她就不是他們的女兒嗎?
血緣當真就那麼重要嗎?
嘭!
低頭的慕容箐突然撞上了一個人。
她的脾氣是在伯安侯府裡被嬌慣出來的,向來是無理辯三分,得理不饒人,再加上這會兒心情不好,一股子火騰地一下子竄了起來。
“誰這麼不長眼?”
“看不見這裡有人嗎?”
“我這身衣服料子可貴著呢,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抬眸,她對上了一雙冰冷陰翳的眸子,不自覺的,剩下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這段時間她也接觸過不少人,長了不少見識。
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不好惹。
可是,後悔已經晚了。
千昱陰沉著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慕容箐嗎?
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他做了個手勢,立即有人上前,將慕容箐敲暈,直接扛走。
這裡是角落,根本不會有人看到。
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也不會多管閒事。
午時,慕容策準備帶伯安侯夫婦的棺槨上路,回東嶽。
南奚和黎卿墨他們都來送行。
城門口,慕容策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慕容箐的身影。
只有一個小乞丐送來了一封信。
上面是慕容箐親筆所書,說是臨時有事,不能跟他一起回東嶽了。
慕容策眉頭微蹙。
這個箐兒也太不像話了。
還有什麼事能比送父母的棺槨回家還要重要?
“哥,要不還是我跟你回去吧。”南奚說道。
她不忍心看到伯安侯的喪事辦的太寒酸。
明明兒女雙全,卻缺席一人。
慕容策看過來,“這,能行嗎?你還有朝政要處理,這裡的百姓更需要你,我相信父親母親都能理解的。”
他輕輕一笑:“放心吧,你派了這麼多人送我回去,路上不會有什麼事兒的,等我辦完了喪事,若是有機會,再過來看你。”
語頓,他又看向了黎卿墨。
二話不說,作揖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如今我也不知該如何稱呼您,但請您善待我妹妹,她不是沒有孃家,我慕容策雖然沒有太大的能耐,可若是未來我的妹妹受了委屈,我一定會拼命相護。”
黎卿墨沒生氣,慕容策此時敢說這樣的話,倒是讓人忍不住高看一眼。
“放心,我與南兒只會相愛到白頭,不會有你找我算賬的那一天。”
有了黎卿墨的保證,慕容策總算是放心了,又深深看了南奚一眼,便帶著棺槨啟程了。
……
半年後。
盛夏與朝陽相伴,夜裡悄悄的細雨成了人們最期盼的。
只要夜裡下過雨,翌日必是清爽的一天。
郊外山上的學院已經建的差不多,工程步入尾聲。
工人們熱了渴了就去用瓢舀一碗涼水喝了,或者是淋在身上,然後繼續幹活兒。
幾個推車裝著滿滿登登的食盒上了山。
是常悅樓的夥計來送飯了。
工頭鄭青招呼著大夥兒停下來吃飯。
所有人停下來,有序地排成隊伍,挨個領飯,秩序良好。
“唉?今兒常悅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