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說:“我爺爺。”
青鳶:“……”
這天還怎麼聊?
溫迎反客為主,問:“女皇似乎對我的家事很感興趣?”
隨後又很嫌棄地說道:“我是不會背叛東嶽的,女皇還是歇了挖我的心思吧。”
青鳶:“……”
她還都什麼沒說呢,這女人怎麼就知道她要挖人了?
……
卯時,天色漸亮。
黎卿墨用溫水洗了布巾幫南奚淨面擦手,殷勤體貼的姿態再次重新整理了其他人心中對東嶽攝政王這個稱號的認知。
“爺,夏睿他們回來了。”一旁的藍珏說道。
南奚和黎卿墨抬頭,只見夏睿比去時狼狽一些,身後的兩個影衛以及楚天懿等人卻都帶著傷。
“怎麼回事?”黎卿墨問。
夏睿的功夫在四國之內都算高手,是誰有本事將他逼到這般地步?
南奚去幫受傷的影衛包紮,夏睿來跟黎卿墨彙報。
“爺,蘇扶楹被人抓走了。”夏睿說道。
他用的詞是‘抓’,而不是‘救’。
黎卿墨雙眸微眯,腦中快速琢磨著夏睿的話,問:“有人黃雀在後?”
夏睿點點頭:“那些人救了蘇扶楹離開後,另一夥人出現,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殺死了其他人,抓走了蘇扶楹,屬下本想試探一下那些人的虛實,看看是什麼人,但他們的武功路數很雜,絕非一家之成,很難判斷。”
南奚走回來,“還好,傷口無毒,休養一下就沒事了。”
黎卿墨則是突然轉頭看向了溫迎。
溫迎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坦蕩蕩地與他對視。
與此同時,喬清石和他的手下神色戒備,目光不停在溫迎和黎卿墨之間掃視。
黎卿墨銳利的眸光斜了眼喬清石的方向,隨後繼續看向溫迎,問:“昨晚散了之後,你在哪兒?在做什麼?”
溫迎聳了聳肩膀:“在營帳,睡覺,南南可以給我作證。”
她和南奚住在同一個營帳裡。
隨後她卻又話鋒一轉,輕笑道:“不過南南那時候睡著了,攝政王若是硬要懷疑我,我也沒辦法。”
南奚站在一旁,雖然擔心,卻也沒說什麼。
黎卿墨又問溫迎:“據你所知,還有誰像你這樣,武學之廣,幾乎囊括整個江湖?”
溫迎道:“沒有。”
她的語氣很篤定。
黎卿墨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懷疑。
溫迎也不懼,只說:“不是我做的,我若是想殺他,用不著那麼偷偷摸摸。”
她光明正大說了要殺蘇扶楹的話,在場的人都知道,用不著遮遮掩掩。
黎北穆走過來:“皇叔,應該不會是溫迎。”
他下意識想幫溫迎說話,甚至生平第一次站在皇叔想法的對立面。
黎卿墨輕飄飄瞥了他一眼。
黎北穆瞬間慫了。
可慫了之後又還是補了一句,“她要殺蘇扶楹,沒必要抓他,而且時間也不夠,如果真是她做的,她都沒辦法藏蘇扶楹。”
黎卿墨反問:“如果她是殺了蘇扶楹,跑屍荒野呢?或者用了化屍水之類的毀屍滅跡呢?”
黎北穆想了想,深吸一口氣,膽子又大了一些,道:“那她當場殺了蘇扶楹不就好了,幹嘛這麼麻煩?”
說完,他忐忑地看著黎卿墨。
黎卿墨卻突然笑了。
黎北穆被他笑的有點兒毛,“皇叔,你幹嘛這麼笑?”
“害怕了?”黎卿墨問。
黎北穆點點頭,“嗯。”
黎卿墨又問:“剛才幫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