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卻說:“奴婢覺得他們的目標好像是陛下,剛剛那些刺客見情況敗露,第一反應便是朝著陛下的替身攻去,好像寧願死也要殺了陛下。”
這讓黎卿墨的眸光更冷了。
這些人的目標是殺南兒,比想殺他還讓他難受。
是什麼人對南兒有這般的仇恨?
青鳥餘孽?
敵國暗探?
“夏睿。”黎卿墨說道:“問問盯著青慈的人,那邊可有異動?”
“是。”
南奚問黎卿墨:“你懷疑是青慈他們在搞鬼?”
黎卿墨直言:“可能性不大,青慈就算有謀反之心,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擁有如此實力,但不排除她與人合謀,還是探一探比較安心。”
“我覺得他們想殺我,但是不想殺你。”南奚仔細回憶著時光回溯之前的種種細節。
【那個驛館主事的在和黎卿墨打鬥的時候,明顯處處受掣肘,好像是在忌憚什麼,不敢真的殺黎卿墨。】
黎卿墨:“?”
難道是她?
他隨即修書一封,封了蜜蠟後,遞給夏睿。
“即刻派人交給楚太子。”
“是。”
驛館裡的刺客都抓住了,黎卿墨也算是能放心,帶著南奚他們進屋取暖。
“芍藥菡萏,保護好南兒。”黎卿墨準備出去。
南奚連忙抓住他的手:“你去哪兒?”
才剛經歷過失去黎卿墨的痛苦,她根本不能忍受半點和他的分離。
“我去審審那些人。”黎卿墨柔聲道。
南奚站起來,抓著他的手更緊了,“我跟你一起去。”
【好歹那些人我已經見過一次了,說不定能發現什麼不一樣的細節。】
黎卿墨知道她其實更多的是害怕,是不放心自己。
點點頭,他反握住她的手。
“好吧。”
所有刺客和屍體都被丟在了驛館南邊的馬棚裡。
很臭。
很冷。
黎卿墨這會兒倒是有些後悔讓人把他們扔在這兒了。
“找間大點兒的屋子,活著的都帶過去。”他下令。
雪太大了,不能讓南兒在這兒受凍。
他握著南奚的手,放在唇邊,用撥出的熱氣幫她取暖。
南奚輕輕搖頭:“我不冷的。”
可有種冷,叫黎卿墨覺得你冷。
他把自己身上的狐裘脫下來,圍在南奚的身上,後邊的帽子也給她戴上,捂的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小小的一張臉。
“聽話。”黎卿墨的聲音很輕,輕到除了南奚誰都聽不到。
他的聲音又很重,重到在南奚的心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活著的刺客很快被丟到了另一間屋子裡。
南奚跟著黎卿墨過去。
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夏睿也不知道是在哪兒找來了這麼多種刑具,屋子中間還放著一盆燒紅的碳。
黎卿墨先讓人準備了湯婆子給南奚暖手,而後跟她一起坐在了並列的太師椅上。
“誰先說?本王耐心有限。”他輕飄飄掃了那些人一眼。
當然沒人願意開口。
如若不然他們就不會在牙縫中藏著毒藥。
可如今毒藥已經被取走,他們的穴道被封住,如今是想死都難。
沒人說話,黎卿墨給夏睿遞了個眼神。
夏睿立即拿起火炭中的烙鐵,隨便拉個人過來,扯出他的舌頭,烙鐵直接印了上去。
被燒的火紅的烙鐵按住舌頭,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那人眼淚嘩啦啦往下流,想要掙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