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墨也正有此意:“此次回東嶽,我會重新安排一下,其實子舜身邊也有歷代帝王一輩輩傳下來的玄衛,只聽命於皇帝,我擔心的是有人暗中下手,甚至是,利用太后。”
南奚忍不住吐槽:“你們叔侄還挺像的,都沒得個好母親。”
東嶽太后雖然不像西楚長公主那麼狠,但是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掌控欲也挺恐怖的。
天明後,夏睿已經將那些刺客折磨的差不多了。
該問的都問了,不該問的也得到了答案。
於是把人都給殺了,連著之前那些屍體一起運到了城外,丟到了懸崖外。
他們繼續趕路,因為已經在雙花苑的人前暴露,所以也不再喬裝,就這麼大大方方以鳳臨女皇儀仗和東嶽攝政王的身份路過一座座城池。
全程高調,路人皆知。
各處官員紛紛小心迎接歡送,倒是讓暗中的那些殺手沒了下手的機會。
兩天後,雪停了,東嶽京城外,黎北穆親率文武百官迎接南奚和黎卿墨。
“歡迎鳳臨女皇蒞臨東嶽。”黎北穆此言便是在提醒所有人如今南奚的身份。
她已經不是京兆尹那個小仵作了。
而是鳳臨國的女皇。
還是娶了他們東嶽攝政王為皇夫的女皇。
文武百官拱手作揖,行了國禮。
“參見鳳臨女皇。”
南奚已經換上了龍袍,和黎卿墨手牽手從馬車上走下來。
“東嶽皇客氣了。”
她唇角抿著笑。
隨後黎北穆才對著黎卿墨作揖,“侄兒參見皇叔。”
這同樣也是在提醒眾人。
不論黎卿墨人在何處,他永遠是東嶽的攝政王,是他黎北穆的皇叔。
文武百官跪地朝拜:“微臣恭迎攝政王歸來。”
黎卿墨沉聲道:“平身。”
無需寒暄,所有人一起回了皇宮。
勤政殿裡,黎北穆遣退眾人,只留了溫迎,這才鬆了口氣。
“皇叔,皇嬸,你們終於回來了。”
他滿臉都是傾訴欲,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話都說出去。
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
南奚拉著溫迎的手敘舊,聞言輕笑了一聲:“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把你難為成這樣?”
黎北穆整個人趴在桌案上,無助的眼神看向黎卿墨,像個小孩子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家長,有了能撐腰的後臺。
“皇叔,要不你還是回來吧。”
黎卿墨把溫好的茶遞到南奚的手邊,道:“鳳臨民間有句俗語。”
黎北穆:“什麼?”
“嫁出去的夫郎潑出去的水。”
黎北穆:“……”
皇叔變了。
這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凡事都給他撐腰的皇叔了。
黎卿墨實在看不慣熊孩子這麼沒出息的樣子,便問:“究竟怎麼了?”
黎北穆這才說,聲音悶悶的:“母后弄了好幾個女人塞在後宮,逼我必須每晚臨幸一個,不然她就絕食,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個不孝的皇帝。”
南奚:“?”
【這個太后是真能作啊。】
“所以呢?你只能照做了?”
南奚下意識轉頭看向溫迎。
倒是沒瞧見什麼吃醋的反應。
黎北穆輕哼一聲,“那些女人全是母后派來掣肘我的奸細,我才不會傻乎乎的上當,我多看她們一眼都嫌煩,又怎麼會去臨幸她們?”
南奚又問:“那太后呢?真的絕食了?”
憑她的直覺,太后不會。
雖然太后經常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