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到了一個細皮嫩肉的錦衣少年。少年的年歲,跟許心暉相仿,身邊還跟著一個同樣年歲的少女。
那少年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少女卻擰著眉頭,審視著許心暉。
“心暉!”少年走過來,伸手拍了拍許心暉的肩膀,“哎,許久不見,還真有些想你了。你說你也是,非要去那個什麼正氣門幹什麼?咱們都是一個村兒的,跟我和蓉蓉一起去正劍門不好嗎?正劍門的學資,也要不了幾個元石的。”說話間,少年一臉的得意,瞥了一眼許心暉褲子上的補丁,又咂舌道:“嘖,都是修真了,咋還穿這種補丁衣服啊。你們正氣門,沒有發衣服的福利嗎?你看我們正劍門的服飾……”說著,少年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青衣,“漂亮吧?特別是胸口這把小劍,繡工極好呢。”
許心暉不認得面前的少年,但聽他提及蓉蓉,便朝著少年身邊的少女看了一眼。乾笑了一聲,許心暉道,“我們正氣門比較清貧,比不了你們正劍門啊。”
“那倒是。”少年嘿嘿的笑了一聲,又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林小舟,“這位是……”
“啊……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許心暉沒有介紹林小舟身份的興趣,拉著林小舟轉身就走。
林小舟卻有些促狹的回答了少年的問題,“我是心暉的孃親。”察覺到許心暉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掌心,林小舟忍俊不禁,跟著許心暉快步前行。
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嘀咕道,“孃親?”
那少女道,“走吧,咱們也回去。”
“急什麼。”少年笑道,“再轉轉吧,正好到了午飯時間,我請你吃大餐。”
“不了。”少女似乎有些不耐煩,直接丟下少年,獨自前行。
少年急了,追上少女,喊道,“蓉蓉,是不是我哪裡得罪你了?最近你變得好冷淡啊。”
“我以前對你很熱情嗎?”
“呃……那倒也不是。”少年苦笑了一聲,年紀輕輕的少年,思維是比較跳脫的。他撇撇嘴,又道,“許心暉那小子,家裡窮的叮噹響,竟然也跑來修真。在正氣門那破地方修真,能有什麼前途。”
蓉蓉看了少年一眼,忽而冷笑了一聲,道,“至少,他比你更有前途。”
少年一怔,紅著臉怒道,“怎麼可能!我的資質,也就比你差了一點兒,在這批外門弟子裡,排名第二,又有我外公那種金丹高手幫我。怎麼還不比許心暉強?”
蓉蓉似乎懶得理會少年,有些訕訕的一笑,又沉吟片刻,忽然停下了腳步,道,“去,買一口鐵鍋來。”
“什麼鐵鍋?”
“跟許心暉身邊那女子拿著的一模一樣的鍋。”
“要它做什麼?”
“你別管了。”
少年有些悻悻的應了一聲,四下裡看了看,朝著一個雜貨鋪走去。
蓉蓉看了看少年的背影,又朝著許心暉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忍不住笑了一聲,低聲自語道,“媳婦都變孃親了,兩個逗比。”
……
許心暉和林小舟回到正氣門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不過,許心暉卻沒有休息,打發了林小舟去伙房打飯,他自己卻支上鍋,之後開始把三葉草的草心一根根的掐下來。
這個時候的三葉草的草心,自然比不了剛發芽的時候更好,但也一樣能用。
兩畝半地的草心,一時半會兒也掐不完。
林小舟打了飯回來,兩人吃過之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許心暉就把還在呼呼大睡的林小舟給拉起來,兩人一起忙活了一上午,總算是把草心收集起來,之後就撿了乾柴生火,開始炒草心。
可惜不是冬天,沒有雪水。
林小舟蹲在灶臺前燒著火,看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