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謝謝。&rdo;
我入伍多年,軍人的儀態自是練了出來,只是不知用在宮中合不合適。
然薛夫人繞著我轉圈,掩袖笑了幾聲。
&ldo;若是別的司教來看,她們約莫會說你太冷硬,需柔緩,可我不這麼覺得。&rdo;
那手柔若無骨,按住我肩時卻力道分明。
&ldo;你似刀,那就做刀。&rdo;
&ldo;不要什麼嬌軟酥骨,你要狠狠捅進那些男人胸口,讓他們嘩啦流血,只顧發愣。&rdo;
薛夫人很有人格魅力。
平日除了教習,她還會幫我搭衣服,彈琴的時候一套,下棋的時候又是一套。
她對我的臉十分滿意,樂忠於將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只是偶爾會瞅著我的前襟惋惜。
&ldo;怎麼就平得這般……無欲無求呢!&rdo;
&ldo;……&rdo;
我不禁憶起當年裴錚幫我擦藥,也發表了類似感慨。那時我還挺生氣,發誓胸和身高都要長。
如今我的身高倒是達到了同齡少女的平均值,可胸一點沒有。
入夜,我看著薛夫人給我的那本&ldo;按摩推拿&rdo;的小簿子,還是沒翻,先練琴。
因數次問詢回信無果,我心情煩悶,指下撩出的音律便也不穩,屢屢卡在轉接處。
&ldo;嘶……&rdo;
小烏蛇趴在一邊,腦袋擱於一本《琴史》上,眼巴巴地看著我。
自進申彌宮的第一日起,這蛇就一直在我身邊。
許是懼怕長生骨,又許是對我還有心理陰影,它不敢像對主人那樣攀我胳膊上。
不過,每當御膳房送來些糕點水果,我因已經闢穀,便索性給了它吃。
就這麼餵了一個多月,倒也養出了點親近。譬如眼下它這眼神,就是想討吃。
我練不下琴,索性讓侍女端了點心來。然而蛇吃飽了睡了,我仍是幾分浮躁,撥起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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