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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會成為侍女們的憧憬物件。
眼下我越與此人交談，越覺其誠懇恭謹。
事實上，我去天凌殿時便從趙王口中得知，我那日醉酒後的流言之所以沒瘋傳大興城，就是因為這位年輕的太傅提了個法子壓著。
可他這會兒並未提及此事。
同他道別之後，我不由發出感慨：&ldo;選這樣的才比較正常。&rdo;
&ldo;……&rdo;&ldo;……&rdo;
身後兩廂無言。
天寒，江水凝冰。
人跡罕至處天地素淨，鵝絨飄落掌心，絲絲冰涼沉澱心境澄明。
雪華好似大夢一場，岸畔的燈火燭紅卻昭然人間。
我就此借這一片安寧，轉身。
&ldo;但沒辦法，誰讓我就喜歡不正常的。&rdo;
太傅讓我意識到他是個好人。
也讓我意識到這世上縱使有人再好不過，我也只會覺得他是個好人。
而非意中人。
而縱使是破爛，那也是我喜歡的破爛，我愛撿，且再看不上別的。
何況他倆真不算&ldo;破爛&rdo;。
且挺聽話。
雖說算卦時一人冒頭一句，我同太傅閒聊時，太傅也摸著胳膊彷彿感受到寒意，但他們總歸嚴遵我那句不許吵，一路悶頭跟。
說來自我喝醉那晚，聽雪宮就清靜了許多，進步頗大。
我越看越覺得好。
於是愈發覺得自己差勁，長嘆。
&ldo;其實，我煩心的源頭沒有別的，只在我自己。&rdo;
&ldo;你們於我，無比重要。&rdo;
&ldo;可我竟這般意志不堅定。&rdo;
這是極度的不負責任。
琴聲與笛聲和鳴登對時，我看見了裴錚的黯然。
刀光與槍芒演武默契時，我看見了姬少辛的幽怨。
我本不該讓他們難過的。
自責之下，我時常向薛夫人傾吐，可薛夫人的提議看似雙全，實則是雙雙辜負。
無人會那般大度。
推己及人。
我一時歉疚到極點，一雙手卻隔著暖呼呼的圍脖托起我的臉，讓我看清他的眼睛。
&ldo;祁紅，聽我說。&rdo;
那眸中深深盛滿我的倒影，比隔岸的燭光還要繾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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