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免一嘆。
鎮守北境時,我和他也算出生入死。又因他和裴錚互相看不順眼,我便主動充當樹洞,偶爾還同他聊聊天,下下棋。
其實這人還算可以,就如三年前,他令人撤掉了囚、禁我的門鎖。
只不過我和他僅一年交情,同僚而已,長寧公主卻是他落魄之際的光明。
&ldo;殿下。&rdo;
眼下,他開口。
&ldo;馴服死士,需以半錢雞血和一根白燭為燻,鈴聲做引。&rdo;
當年北伐,姬少辛欲栽培長生花,大汗欲借秘術創造死士大軍。
為應敵,我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居庸城下的死士化為己用。
而馴服死士之法,軍中唯三人知曉。
將軍,軍師,和副將。
顯然,賀蘭瑾知道我是誰。
為何知道?
約莫是上回我送他出關,他沒問到我和長寧公主之間的秘密,便在折返天麓宮後直接找了長寧公主本人。
我便也揮散花苑中的侍女,開門見山:&ldo;何事?&rdo;
賀蘭瑾不答,只是低下頭,拱手高置:&ldo;殿下若是方便,可否移步凝心宮?&rdo;
凝心宮,長寧公主的寢宮。
如今儼然是座霜氣四溢的墳墓。
一踏入其中,門窗皆封,冰塊堆砌,使人好似置身昏暗寒窟,正中擺放的一口冰棺更是一股陰森。
三名宮女的臉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皆比紙還白,顫巍巍地行禮喊&ldo;殿下&rdo;&ldo;先生&rdo;,在被準許離開後則如獲大赦,一溜煙跑走。
而我許是習慣了北境的天寒地凍,走近時倒也不覺得有多涼颼颼。
冰棺中,那飽滿雪腮已凹陷成骨瘦嶙峋,搭在胸口的十指乾癟得形似殭屍。
若非知情,誰也想不到這就是昔日花容玉貌,傾國傾城的長寧公主。
我心下唏噓,身後則響起噗通一聲。
&ldo;臣願為殿下鞠躬盡瘁,獻上餘生所有,只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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