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影不動了。
他本要落下又一擊,此刻整個人好似定格,腕上的鐵鏈叮叮噹噹,在半空晃蕩。
那血瞳的眼神變了,直勾勾一線,不再如死亡深淵,而是爆射綠光‐‐
ovo大家好作者亂入一下,這一段就是姬少辛失去理智把祁紅壁咚了
以前姬少辛做這事的時候都很溫柔,不過這次因為蠱性徹底霸佔人性只剩下對血的渴求,就是超兇超兇的
ovo好了結束了
我近乎窒息,卻不推,反手按住他的背。
主動給。
長生骨能壓制蠱性。
用這種方法找回為人的理智,是情急之下的最佳。
不時,&ldo;咯吱&rdo;細響漸消,蟲潮從猩紅密室中退去,只剩遍地支離破碎。
然後進食結束,分開。
那血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恢復原本樣貌,呈出一種孩子般的迷茫。
&ldo;姬少辛?&rdo;
我試探,不料那眼中頃刻覆滿痛苦,整個身子驟然蜷縮。
我當即將其攬住,抱起。
懷中人眼角泛紅,眸內水光瀲灩,神智渾噩。
那精緻的眉蹙起難受,白皙的臉暈染不正常的潮紅,嫣唇不斷喘出急促。
心下一緊‐‐他竟在發燙。
由於體質特殊,他的身體一直冷得像冰,是怎麼也捂不熱的,如今卻在發燙。
手觸及那斷裂的鐵鏈。
燕王先前到底對他用了什麼,以致激起兇暴蠱性自衛,又使其這般異常?
思緒亂如麻,靴底踏起血泥飛濺,層層臺階三步並作兩步。
待抱著人衝出密道,頭頂仍是月明星稀,夜色深沉下破院靜悄。
心急如焚間方跑幾步,一個人影忽然憑空出現,厲呵便脫口而出。
&ldo;誰!&rdo;
然人影快步走近,空蕩蕩的右袖隨身晃動,一張毀容的臉在月光中顯出訝異,吃驚地看著我懷裡的人。
&ldo;怎麼回事?!&rdo;
蚩無方回來了。
他手裡本拿著我讓他查的那令牌,應是想做個匯報,如今則焦急滿目。
&ldo;他怎會中了不破花?!&rdo;
思緒激起,我曾在書上見過有關不破花的描述。
傳聞此花生於南疆秘境,萬裡一株,百年一開。
屆時,以此花為中心,方圓千里潔淨無毒,蠱一步入即灰飛煙滅。而書的末尾字跡警告‐‐&ldo;欲摘不破花等同登天!慎重!慎重!&rdo;
為對付姬少辛,燕王下足血本。
可眼下並非道出來龍去脈的時候,懷中感測的體溫燙得嚇人,我聽見自己聲音凜冽。
&ldo;告訴我!要怎麼做!&rdo;
就這樣,我來到了蚩無方在上京的作坊。
和大興城那間醫館一樣,這作坊裡的夥計皆模樣呆滯,像是一尊尊石像。
待簫聲飄揚,所有宕機的人影同時一個激靈,木質地板在眾腳步下發出篤篤叩響,月光投落倒影紛亂。
我在門外來回踱步,目送一個個夥計抬著滿簍藥材、扛著熱騰騰的水桶進去。
不一會兒,嘩啦水聲從室內傳出,白霧溢散窗外,連帶奇異的香甜氣息。
我記起自己兩次受重傷都置身藥湯,所嗅與這味道極似,應俱是療養功效。
就在這時,佈置完畢的蚩無方走了過來。
&ldo;隔壁還有澡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