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就看到了靠在門口處的司寇涼,他一腳曲起,腳尖點地,雙手環胸,眼睛垂下微微閉著,聽到司寇尋出來的聲音,就睜開了眼。
這時的客棧裡已經點上了燈,有些暗,不是很亮。但是足夠司寇尋看清司寇涼眼中那抹金色,閃閃而過。
“尋。”司寇涼叫住他,“能談談嗎?”
司寇尋猶豫了一下,看到司寇涼眼中的神情,似乎帶著些,唔,他不知道怎麼形容,像是在乞求,還是哀怨,他不知道。只是讓他有種不得不跟著他去的感覺。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司寇涼的房間,門緊關,誰也不知道里面他們在談些什麼內容。
只知道,蠟燭燃了****,直到了天矇矇亮,才熄了下來。
第二日,司寇尋決定留下來,這是柳飄飄意料之中卻又有點意想不到的事兒。有些欣喜,又有點猶豫,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經過大家討論了一上午的事兒,作為當家人的司寇尋,決定先在都城租一間屋子,住上再說,總不能一直住客棧吧?要知道,客棧還貴著呢,況且還這麼多人……
而司寇尋也給了柳飄飄限定的時間,因為再過半個月就過年了,所以時間為一個月,等到下一個年到了,柳飄飄就必須跟著司寇尋回忻州,不管事情解決沒解決。對於柳飄飄來說,已經很滿足了,雖然時間有些可能不太夠,但是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吳近吳遠在外面找房子,若蘭卻被司寇尋安排回忻州打理生意。原因是司寇家的生意不能沒有人管,而若蘭是正好適合的人。
雖然不願意,卻也不好反對,若蘭就這樣癟著嘴不情不願的踏上了回忻州的路。
說不清什麼感覺。
柳飄飄站在原來柳家宅院裡,望著那一片不堪入目的地方,眼裡帶著一種淒涼。
司寇尋覺得,或許柳飄飄需要發洩。在忻州,柳飄飄日子清閒,雖然時而說笑打鬧的,但是眼裡帶著的那股冷寂,他是看得到的,他知道,柳飄飄也許在強顏歡笑。也許是發自內心的,但是,當她獨自一人回到臥房時,對著明月,對著一茶一桌一床一帳時,她還能笑得出來嗎?
柳家宅院,如今也有個三兩年過去了,上面的人卻還讓它空著,慢慢變成一座廢墟。在熱鬧非凡的官家宅院巷子裡,顯得很突兀。
連想來瞧瞧這兒,都只能小心翼翼不被人發現的翻牆而來。
司寇尋站在柳飄飄身後,看著她那抹孤寂的芊芊身影,心裡酸了起來。
若繞到前面,或許能看到她那雙含淚的雙眼?
柳飄飄沒有流淚,眼裡也沒有帶著淚珠兒,有的只有苦。她想笑,卻笑不出,拉扯著嘴唇,扯出一個難看的弧度。連帶著整張臉都變得醜起來了。
慢慢走動著,走過父親柳雲方的書房,走過爺爺柳謹隆的書房,走過後院的小花園,走到自己的芙蓉院,一切都讓人熟悉。儘管這裡是多麼的狼狽,但在她眼裡,一切都讓人喜歡。讓人慾罷不能。
“飄飄,回去可好?”猶豫好久,司寇尋才開口建議道。
天就要黑了。都城雖然不大冷,但這也僅限於白天。現在天漸漸暗了下來,溫度也下降了許多。況且還沒有帶來遮風的披風。一個晚上下來,不生病都難。
柳飄飄沒有聽到司寇尋的話。只顧自己向前走去。
司寇尋當她不願,只得無奈跟在她的身後。繞著著座大宅慢慢走著。
一邊走一邊說著:“這裡是小花園,夏日時分,鮮花滿開,漂亮極了,一走進來就會聞到一股子花香味兒,起初還覺得太悶了有些刺鼻,現在倒很想再聞聞呢。”
“恩。”
“這邊,我記得呢,父親總來這裡和我玩兒。那次,我病才好不久,父親帶著我去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