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了魯如花的眼淚,他不知道那眼淚代表著什麼,是喜歡嗎?
文初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好一會兒,他知道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在對他側目,可那又怎麼樣?又能怎麼樣?脖子上圍著帶有魯如花體溫的圍巾,這就夠了。
他慢吞吞地再回到世園C區205,開啟門,魯似玉他們三個果然已經回來了,都準備休息了。
文初下意識地看了看魯似玉,而魯似玉則和往常一樣平靜。
魯如花說她弟弟知道她剛來過,真的?文初狐疑地瞟了魯似玉一眼。
“文初,還給你帶了份夜宵,放桌子上了,你自己拿。”傅心城剛洗了澡,拿著大毛巾擦著溼溼的頭髮。
“唔,謝謝。”文初心不在焉地謝過了。
“文初,你猜我們剛才去吃夜宵碰到誰了?”鯨魚插話。
“誰?”
“那個和魯如花一起跳拉丁的,叫肖青。確實不錯哦,是吧魯似玉,他還約我們改天一起去打籃球,文初,你也一起吧。”鯨魚說著,並沒留意到文初似笑非笑的表情。
“打籃球啊,可以啊,叫上我女朋友一塊兒,不過我要先問過她有沒有時間,你們也知道啦,她一般很忙。”文初伸了個懶腰,拉著長音說著。
“噗!”鯨魚正在喝水,一口氣沒順上,水噴了出來。旁邊的傅心城也沒好到哪裡去,電腦險些從手上跌下去。
文初好像沒看見心城和鯨魚的失態,只是忽然對魯似玉問:“你幾月份生日?”
魯似玉終於抬頭,認真地看向文初,並看到姐姐的那條圍巾現在正圍在文初的脖子上。
“8月,我是夏天生的。”魯似玉認真地回答,就好像文初現在就應該問這個問題。
傅心城和鯨魚愕然看著魯似玉和文初,忽然覺得今晚的他們……好像哪裡不大對勁兒。
“我3月生的。”文初慢條斯理地解下圍巾。
“哦,是嗎?”魯似玉站了起來,問。
“我比你大。”
“嗯。”
“其實……你該叫我姐夫。”文初把圍巾摺好,愛惜地擱在床邊,回頭理所當然地說,語速不快,語調不高。
這下,傅心城和鯨魚徹底變成了呆魚。
可事情遠沒有結束,如果說文初對魯似玉的這句“你該叫我姐夫”像定身咒一樣定住了傅心城和鯨魚的話,那魯似玉接下來說的話則讓傅心城和鯨魚直接暈倒。
魯似玉笑了笑,說:“這事兒我姐知道嗎?”
“嗯,我已經通知她了。”
鯨魚和傅心城不約而同、近乎痴呆地面相看向魯似玉。
魯似玉慢慢站了起來,走向文初,注視著他。
文初斜倚在床邊,接受他的注視。
那晚,205的人不眠了。
楊柳岸,蓉湖畔。
魯如花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棒針毛外套,頭髮向後梳著一個短短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文初站在她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就像一塊璞玉,稍加雕琢就已經綻露出非凡的柔潤色澤。
“我昨晚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文初刻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些,自然些。
魯如花咬了咬嘴唇,半垂了眼斂,並不做聲。
“彆扭扭捏捏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的初吻……也給了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魯如花臉頰泛上一抹嫣紅,“那次不算數!”
“那次不算,那昨晚呢?昨晚總算了吧?親了那麼久。”文初壞壞地笑,“你肯定有感覺!”
魯如花一拳捶向文初的胸口,“你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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