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展狂,想把天下鹽務都交給無極堡展狂,他卻再一次的拒絕了。
這麼些年來,皇帝可是用盡辦法,展狂仍是展狂,一如當年,完全沒有變。皇帝都死心了。沒想到,這一次,再度聽到展狂的名字,盡會是以惡人之名。
他是夜魔展狂,但是,他並沒有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對於世事,他是不理的多,想死的人,他還未必想殺。
“你——”
展狂未手,大手一抖。皇帝才看清,他手上拿著的,盡是他的畫像,全國上下都在貼的屬於他的畫像。
臉上的銀色面具不變。
皇上天威,不容自弱,“展狂,你太大膽了。皇宮重地,豈容你來來回回,當成自家的後花園。”
如此自由,皇威何在。
若是世人得知,皇家還有何威信可言。
到時候,他堂堂的一國之君,還要以何服眾,天下百姓,還能如何敬他重他。
“展狂不曾如此以為。”淡淡的言語,比起皇帝的義正言辭,可是完全兩個樣子。外頭,靜悄悄的沒有半絲聲響,彷彿,這裡不是皇宮,而是更加偏僻的郊外,這裡沒有御林軍,沒有太監宮女。
“你現在可是全國都在通緝的要犯,這樣算是自投羅網嗎?”
“當然不是。”手一抖,手中的畫像,猝然成為一堆粉末,飄飄然的落了地,皇帝看的額目瞪口呆。他是天子,何樣稀奇玩意兒他沒有見過。宮中亦有不少武林好手,只是,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一手。
展狂的功力,到了何種地步,可想而知。
他可以不驚動任何人——或者,他已經制服所有的人,後面的可能,皇帝實在不敢想象。站在他的面前,是想逼他收回成命嗎?
不——
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展狂饒他百姓安寧,國有國法,豈容他兒戲。
“那你到底有何事要親自前來見朕?莫不是想要朕收回成命?展狂,你可知,朕一言既出,是絕不容收回的。”
展狂不再接皇帝的話未,高大結實的身軀立在案前,猶如一座大山般讓高坐在上的皇帝都覺得萬分的壓抑。
他不語,但是,他的眼神,卻比他開口說出的冰冷言語更嚇人。
他想怎麼樣?
皇帝想跑,卻又不想跑,他想看看,展狂究竟是想幹什麼。
“如果皇上不收回成命的話,”他的黑眸,似若有若無的凝了地上那堆灰塵一眼,“那麼,一定是希望展狂大開殺戒。”
輕飄飄的語氣,被風吹至,皇帝聽罷,驀然瞪大了眼。
下一刻,皇帝仰頭長笑。
真有意思。
堂堂的天子,竟然被威脅了,而且,是如此光明正大,有恃無恐的威脅,想起來,還真的讓人傷心呢。
“展狂,你這是在威脅朕嗎?若然朕不應允,你又當如何?”
“不如何。”黑眸猝然眯起,“展狂會殺盡能殺之人。”
皇帝斂下笑。
“也包括朕?”
他敢——
不,展狂是沒有什麼不敢的。
“你可知,殺人就要償命。”
“哼——”
皇帝的義正言辭,換來的竟是他的一聲冷哼。皇帝差點沒有被氣得再次吐血。天底下,能有這麼不給面子的,除了展狂,不會再有其他人,不會再有。
“展狂,別逼朕殺你,也別逼朕毀了展家。”皇帝放下重話。
“無論皇上想做什麼,展狂都不會阻攔,只要皇上覺得真的可以做。展家之於展狂,並無意義,滅了展家又如何。”
皇帝瞪眼。
展狂說的沒有錯啊。
就算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