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多少有些明白過來,為什麼魏旭晨、齊子芳、燕九捷等人一定要參加壬辰科科舉,而且放榜之後,又都安於現狀,都要到外地做縣令,只怕他們都和魏旭晨一樣,都有家族的產業需要他們在外圍保護。
秦之初露出一絲笑容來,“魏縣令,你不要害怕。貧道是個好人,絕不濫殺無辜。你看我到現在,都沒有殺一個人,對不對?”
魏旭晨連連點頭,“仙師所言非虛,你是我所見過的最為仁慈的仙師了。”這話說的,就連他自己都想吐。
秦之初一指那些馬車,“魏縣令貴為魏國公嫡孫,身份尊貴,家財萬貫。貧道呢,囊中羞澀,兩袖清風,只有餐風飲露的份兒。不如就將你這次運送的這幾兩銀子,些許貨物一起贈送給貧道吧?也好讓貧道有錢買幾個幹餅子充飢。”
魏旭晨差點吐血,他這次攜帶的財物,光銀子就有一百二十萬兩之多,如果算上其他的物品,摺合白銀至少在五百萬兩之上,它們落到秦之初的口中,竟然變成了“幾兩銀子、些許財物”,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見魏旭晨遲遲不肯答應,秦之初臉一沉,“魏縣令,貧道願意做個好人,你可不要把我往邪路上逼,我待會兒要是手一抖,不小心搞死一兩口子人,你可不要怨我呀。”
魏旭晨嚇了一跳,“仙師,手下留情啊?”
秦之初說道:“說吧,你是想讓我做好人,還是讓我走邪路呀?”
魏旭晨都快哭了,心道你要不要當好人,關我屁事呀,老天爺真是瞎了狗眼,讓你做好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秦之初豎起了三根手指頭,“魏縣令,我數三個數,好人走邪路,你可不要怪我。”
魏旭晨忙道:“仙師,我的好仙師,你還是做好人吧,千萬別走邪路。”
秦之初呵呵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魏旭晨肥厚的肩膀,“魏縣令,你是個好官,一等一的好官,我這樣的落魄道人,你半路偶遇,就肯贈我金銀財物,我相信你到了永豐縣任上之後,一定會愛民如子的。永豐縣的百姓有福了,貧道恨呢,恨我祖上怎麼不是永豐縣的籍貫呢?”
魏旭晨心裡面在滴血,卻不得不強迫自己擠出來一絲微笑來,那笑比哭還難看。
秦之初乾淨利索的把價值五百萬兩銀子的財物全都收到了儲物戒指中,然後朝著魏旭晨揮了揮手,“魏縣令,咱們後會有期。”
秦之初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他這次之所以不殺魏旭晨,就是打的後會有期的主意。魏國公既然捨得往永豐縣投入這麼多的財物,說明永豐縣的產業一定干係重大,這次丟了五百萬,魏國公一定還會再繼續往裡面投入更多的財物,秦之初不介意日後再臨時客串一下升玄道長,再從魏旭晨的手中,搞一些銀子花花。
這就是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如果這次把魏旭晨殺了,最多就是出一口惡氣,魏國公要是因此起意,把位於永豐縣的產業轉移到外地去,秦之初再想打打魏國府的秋風,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反正魏旭晨對現在的秦之初來講,真是一點威脅都沒有,秦之初只要願意,隨時都可以像殺一隻雞一樣殺死他。
相比較而言,還是留著魏旭晨更有用,他畢竟是魏國公的親孫子,魏國公就算是對他失望,也應該是在以後,魏旭晨再多辦幾件讓他失望的事情之後,那時魏國公才會對他徹底的失望,現在,魏國公一定還會再給他機會,這對於秦之初來講,無疑就是打魏國府秋風最好的機會。
秦之初這次搜刮了不少的財物,還把歆中道人、三湘道人兩個人的儲物袋給搶走了,可謂是收穫頗豐。一個人哼著小曲,飛到了十幾裡之外,然後快速地換回來了原來的衣物,馭使著飛舟,快速地朝著京城趕去。
這一路上,就再也沒有發生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