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士奇一雙老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秦之初,似乎要看出來秦之初是真心還是假意。“國師,你如果能夠放心心中的陳見,匡扶太子,必定是我大周百姓之福音。”
秦之初一臉的肅穆,“本國師深受皇恩,受命庇護的大周江山社稷,太子乃是國之儲君,理應受到優待。這也是本國師職責所在,相信也是皇上、老大人、滿朝文武和普天下的黎民百姓樂於看到的。”
顏士奇見秦之初特地提到了天命帝和百姓,便覺得秦之初應該有幾分誠意,不像是完全忽悠人的,畢竟他深刻地瞭解秦之初的追求是什麼,也知道秦之初和天命帝之間的關係,遠超一般的君臣、翁婿。秦之初對天命帝,還是有十分忠誠心的。
“那老夫就替太子謝謝國師了。”顏士奇雙手抱拳,朝著秦之初深施一禮。
秦之初一揮袍袖,一道柔和的清風把顏士奇還沒有全禮的顏士奇託了起來,“先不忙謝我,再說就算是要謝,也是太子謝我。老大人,本國師還有句話要說。這次幫著太子改造太子府,本國師不能夠想改造皇宮和公主府一樣,全部自掏腰包。
皇帝乃是一國之君,我是大周子民,公主是我的未婚妻,為他們改造居所,理所應當,乃是本國師份內之事。但太子與皇上、公主不同,本國師沒有義務,全額替太子買單。
這樣,本國師也不讓太子全出,咱們四六開吧。本國師出其中的六成,剩下的四成由太子籌集。老大人意下如何?”
顏士奇很想說太子的那份,你也應該全出,太子可是國之儲君,又是智屏公主的大弟,你們早晚是一家人,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但是顏士奇終究沒有說出口,太子是鐵了心不打算跟智屏公主、秦之初當一家人了,他再說這些,就是自討無趣,況且,秦之初都主動表示出大頭了,再在這上面糾纏,就過於矯情了。
“好,請國師寫一份清單出來,老夫這就帶著清單去找太子。”顏士奇說道。
清單早就準備好了,秦之初將一卷紙取了出來,遞給顏士奇,“老大人快去快回。對了,如果不叨擾的話,本國師想在老大人的少師府等著,是否可以?”
“當然可以了。”顏士奇連忙吩咐一聲。讓他好生款待秦之初,他則帶著秦之初寫出來的清單,急匆匆地去找太子。
秦之初進了少師府,安坐在中大廳之中。有人把上好的香茶給他端了上來,然後就退了下去。
少師府的下人自恃不夠資格,顏少師的內眷不方便露面,而顏少師的兒子都早已成年,有的做官,有的經商,有的在老家當地主。都不在少師府,以至於秦之初身邊,除了定如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秦之初搖了搖頭,有心跟定如說說話,可是又怕傳出對定如不利的風言風語,便安心地喝他的茶。不過秦之初很快就發現有人躲在屏風後面,還有人藏在門外面。偷偷地打量著他,對他指指點點。
秦之初呵呵一笑,他一伸手。取出了一瓶丹藥,把瓶塞拔開,頓時一股濃烈的,沁人肺腑的丹香味散逸了出來。這瓶丹藥不是純粹的丹藥,而是丹藥師們創造出來的一種零食,丹師們都拿它們當糖豆吃。
丹香味只往定如的瓊鼻裡面鑽,定如暗中嚥了幾回唾沫,連忙雙手合什,自責不已。
秦之初又取出一瓶相同的丹藥,塞到了定如的手中。“拿著吧。以後想要什麼,儘可以開口跟我要,你不需要跟我客氣什麼的。”
兩人手掌相觸,定如玉面飛霞,連忙抓著藥瓶,縮回了手。“多謝國師。”
秦之初從那瓶開著口的藥瓶中倒了一枚丹藥出來,託在掌心,聞了聞,“好香啊。你們要是再藏頭縮尾,不肯露面的話,這些好吃的,可就跟你們無緣了。”
或許是難以抗拒丹藥的誘惑,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