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弟子謹遵師命,定當為修真者除掉秦之初這個奸佞小人,還朗朗乾坤於世。”
邊震寰在一旁算是聽明白了,眼前這幾位仙師都是衝著秦之初來的,而且沒有一個是秦之初的朋友,全是秦之初的敵人。
安南王起兵謀反,事先做了很多周密的部署,其中就有一項,是將大周朝有可能成為起兵造反路上的麻煩人物以及值得拉攏的人物,全部彙編成了一個花名冊,並對每個人的基本情況進行了儘可能詳盡的介紹。在這個花名冊中,就有秦之初的名字。
邊震寰做為東路大軍的主帥,曾經詳細地閱讀過這個花名冊,對秦之初這個大周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狀元之一,他還曾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他看到順德帝因為秦之初避居郡主府這件事,將秦之初貶出京城,發落到寧清縣做個九品的芝麻小官時,還不如惡意地揣度秦之初是不是把智屏郡主這朵鮮花給採了,順德帝才如此暴怒。
“各位仙師,據本帥所知,秦之初今年不過二十一歲多點,而且還是個縣令,能夠有什麼威脅?只需要本帥指揮著旗下的十五萬大軍碾壓過去,光用馬蹄子踩,都能把永定縣給踏平。”
邊震寰就算是沒有附逆安南王之前,那也是正二品的總兵,還真看不上秦之初這個七品小官。更不會覺得秦之初是個威脅。在安南王命人編撰的小冊子中,秦之初也不是威脅,而是一名有拉攏價值的年輕官員罷了。
邊震寰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響了起來,一名背插令旗的斥候拼命地驅趕著胯下馬的屁股,死命地朝著他這裡跑了過來,“緊急軍情,閒雜人等閃開。”
大街上雞飛狗跳,大街上的許多貨攤被踢翻了不少,有二流子趁機搶掠。梅江府現在是最混亂的時候,殺人放火,姦淫擄掠,隨處可見,很多就是邊震寰的兵乾的。
邊震寰聽到馬蹄聲,眉頭就是一皺,很快那斥候飛奔過來,翻身下馬。斥候跪在了邊震寰的面前,“稟報大帥,前鋒營攻打永定縣縣城受挫,前鋒營統領劉錫文被俘,營寨被攻佔,一千多人做了俘虜,其餘人潰散而逃,目前,潰兵集結在距離永定縣大概一百里的地方,等候大帥指令。”
邊震寰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劉錫文是東路軍中最有戰鬥力的一員猛將,是他手中的一把尖刀,更是他的愛將。從安南王起兵謀反,劉錫文帶領前鋒營經歷了大小惡戰數十場,從來沒有打過敗仗,怎麼突然之間,就被活抓了,做了俘虜不說,就連五六千人的精銳組成的前鋒營也被人給端了。
“混蛋,劉將軍怎麼可能會被抓?你是不是收了大周朝廷的賄賂,特傳遞回來假情報,動搖軍心?”邊震寰穩了穩身子,然後一把抽出了身邊親衛腰間的大刀,只要斥候說的話稍有差池,這刀就會毫不猶豫地砍掉斥候的腦袋。
斥候趴在地上,“大帥,小的不敢說謊,前鋒營確實敗了,劉將軍被抓也是事實。小的這裡有前鋒營副統領殷洪天的書信為證。”
“把信呈上來。”邊震寰急道。
斥候連忙從懷中把書信拿了出來,高高舉過頭頂,邊震寰一把奪了過來,從信封中掏出信紙,展開一看,正是殷洪天的筆跡,他一目三行地把書信看了一眼,心中僅有的一點僥倖被轟的渣子都不剩。
姬佑君走到邊震寰身邊,伸手就把那封信從邊震寰手中奪了過去。
邊震寰還以為是誰呢,一個“混”字都已經飛到了喉嚨外面,一見是姬佑君,連忙生生地把後面的那個“蛋”字又咽了回去。
姬佑君認真地把信看了一遍,“跟我事先猜想的一樣,果然是秦之初親自動手了。身為一名修真者,卻自甘墮落,跑到世俗中做官也就罷了,他倒是做的更絕更狠,竟然對世俗人下手,真是自降身份,自甘墮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