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權重的人之外,僧錄司、道錄司兩司幾乎所有金丹期都過來了。
答謝宴在一個大殿中舉行。背北朝南的主位上擺著四張案几。依次坐著秦之初、雲空大師、維賢道長和仁念大師。在主位下首兩側,則有相對的兩溜案几,分別坐著僧錄司和道錄司的金丹期們。
這麼多人當中,除了秦之初之外,修為境界最差的都是金丹初期,就連端茶上茶的都是心動期。宴會規格之高,在蓬萊島實屬罕見。
對秦之初坐在主位上。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覺得不合適,憑秦之初的本事和能力。不和兩司的正副印平起平坐,就連他們都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也不是沒有人不嫉恨秦之初的,這裡面就以姬煜川為代表。以往,姬煜川偶爾也有機會坐在秦之初現在坐的位置上,即便是不能夠坐在那裡,他也常常坐在客席的頭一位上。
現在,姬煜川就坐在客席的首位上,心中蠻不是滋味地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秦之初,他這會兒對秦之初的感覺十分的複雜。
從個人角度來講,秦之初不單單搶走了他的風頭,而且他唯一愛徒姬佑君的死跟秦之初有很大的關係,他無論怎麼嫉恨秦之初都不過分。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秦之初有兩件事情,也讓他不得不在秦之初面前,低下頭來。
這兩件事,一件是他能夠救治瀕臨死亡、負了重傷的金丹期,這一點,就連他做不到。雖然他知道現在都在懷疑秦之初肯定使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可是苦於沒有證據,根本沒有人相信他。
何況,就連他也隱隱擔心在應如龍瘋狂的攻擊中,或許有一天,就連他都需要直面應如龍,如果他受傷了,說不定還要秦之初救治。
那時候,是選擇不甘心地隕落,還是任由秦之初在他身上做手腳,保住他的xìng命和修為境界,兩難之選,姬煜川暗中自問,直到現在都沒有答案。
另外一件事就是秦之初自稱有可能煉製凝嬰丹。
對姬煜川來講,凝嬰丹是他現階段最大的追求,是他修煉生命能否繼續延續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秦之初真的能夠煉製凝嬰丹,姬煜川自問是沒有任何勇氣和理由,繼續針對秦之初了。
以往的宴會中,姬煜川姬大師總是人們矚目的焦點,但是這一次,幾乎沒什麼人跟姬煜川說話,都爭著搶著去和秦之初說話,敬酒敬茶,說上幾句不輕不重甚至是露骨的好話,拍著秦之初的馬屁。
尤其是廣寒大師他們三個,都是對秦之初無盡的感激,如果不是信之醍醐對他們有隱形的影響力,他們三個都有可能當場喊出來跟秦之初拜把子、做兄弟了。
當廣寒大師再一次端起茶杯,要以茶代酒,向秦之初敬酒的時候,秦之初笑了笑,“廣寒大師,敬酒就不用了。心意到了就是了。這個,本國師曾經跟你說過,還能夠幫助你早rì恢復修為。這兩天。本國師一直忙於醫治幾位大師了,現在總算是能夠騰出手來了,可以著手幫你們修復修為了。”
維賢道長一聽,連忙問道:“秦國師。你所說的修復修為是個什麼意思?難道廣寒大師他們還沒有醫治好嗎?”
廣寒大師說道:“副印大天師,秦國師曾經跟貧僧說過,能夠在比較短的時間裡,讓貧僧恢復到受傷之前的修為境界。”
大殿內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秦之初。
“秦國師。是這樣嗎?”雲空大師問道。
秦之初點了點頭,“本國師不敢打百分之百的包票,但是六七成的可能還是有的。”
雲空大師露出爽朗的笑容來。“本來這次廣寒師弟他們受傷,老衲還擔心我僧錄司的實力受到損傷,無法在應如龍後面的打擊下支撐下去。沒想到國師你不能把他們全都救了下來,還有辦法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