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時候不早了,本宮告辭了。”…;
朱厚照被柳乘風嚴厲的目光瞪得落荒而逃,飛快地離開了。
這囚室裡又恢復了安靜,柳乘風看著朱厚照這小傢伙的背影,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心裡想,若是此時此地是朱厚照做皇帝,自己想必也不會有什麼牢獄之災了,朱厚照對自己的信任已經到了盲從的地步,將來自己豈不是要做一代權臣?
只是這些事兒似乎太遠了,柳乘風也沒有心思去憧憬這未來,眼下當務之急是脫離困境,並且把那些該死的傢伙都剷除乾淨。
柳乘風就是這麼個人,不動則以,一旦決心打到了工部,就絕不會含糊,不和他們玩到底,就決不罷休。
柳乘風想了想,已經有了些頭緒,這時候,牢門外傳進一個聲音,道:“侯爺……侯爺……”
柳乘風抬眸,正色道:“是誰在說話?”
這語氣倒像他不是囚犯,而是這順天府大牢裡的牢頭一樣。
外頭的人似乎並不覺得柳乘風的話有什麼不對,反而笑嘻嘻地道:“侯爺,我是牢頭,只是想問問侯爺有什麼吩咐?若是有什麼差遣,儘管使喚就是,對了,昨天小人為侯爺採買了些東西,還留了不少餘錢,小人原本是要來奉還的,只是一時耽誤了,要不小人這就進來,把這些餘錢退還給侯爺?”
這牢頭也是個聰明人,本來還想佔柳乘風一點兒便宜,這種便宜不佔白不佔嘛,可是方才太子殿下那陣仗,實在嚇了他一跳,只見太子急匆匆地進了大牢,隨即便鑽入柳乘風的囚室,一說就是半個時辰,牢頭一看,心裡就琢磨了,瞧這架勢,這個柳乘風和太子的交情還真是不小,這樣的人,你敢佔他的便宜?若是有一日,此人出了順天府大獄,想起了自己貪瀆他的銀錢的事,自己有幾顆腦袋也不夠他砍的。
想來想去,牢頭還是覺得乖乖地把銀錢還回去妥當。
柳乘風在裡頭不禁莞爾一笑,道:“這是怎麼說的,勞你跑了腿,這些錢就權當辛苦費吧,不必還的,對了,待會兒我開一張單子給你,你去替我再買些東西來。”
這牢頭聽說是賞給自己的,立即鬆了口氣,又變得歡暢起來,偷偷剋扣和打賞不一樣,打賞又沒什麼後顧之憂的?於是立即笑嘻嘻地道:“有什麼事,侯爺吩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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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出了牢房,心裡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到了次日清早,便讓人將粗製濫造的火銃送回了工部,工部這邊此時最怕的就是有人糾纏這火銃的事牽扯到造作局,現在太子殿下親自來,自然不能讓他說出什麼,乖乖地給他換了一批火銃,這一次是幾個教頭親自檢驗,火銃的質量自是和前一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比較。
朱厚照心滿意足地帶著人將火銃運走,又重新開始操練,那錢芳是待罪之身,只是暫時缺少人手,朱厚照便將他放出來,親自督促,聚寶商行外頭的校場上一下子又火熱起來。
學生軍們經歷了工部的事,現在威武中郎將還關押在大牢裡,因此操練起來也顯得格外的用心,雖說現在操練的強度增加了不少,可是誰也沒有怨言。
與此同時,在京師裡頭,不少商賈突然冒了出來,他們既不收絲綢,也不收購茶葉,而是收狗。…;
據說這狗是一個大商賈要大量採購,已經開出了兩百文一隻的價錢,有人開價,自然就有人心中活動起來,須知在這大明朝什麼都缺,唯獨這狗卻是不缺,許多人家,誰不抱幾隻狗崽子來養?反正這狗也不糟蹋糧食,讓他們隨意覓食就是了,好養活,也不費心。現在既然有人收購,整個京師便掀起了一場賣狗熱。
不過很快,所有人就發現,這收購狗的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