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阿姐對你這麼好,你卻這般置之不理,那張倫是什麼人柳師傅想必也有耳聞,若是我這姐姐嫁了他,不知會出多少是非來。”
柳乘風啞然失笑,道:“殿下,說話要講良心,公主什麼時候對我好了?”
朱厚照睜大眼睛道:“你竟不知?當日你去北通州的時候,阿姐聽說那北通州是龍潭虎穴,很是擔心,還教我去為師父求平安符呢。”
柳乘風頓時腦子亂了,這什麼跟什麼,求平安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是了,北通州……,當時去北通州的時候,確實是生死未卜,可是這件事他是當真不知道。只是這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頭痛了,那公主平時見了自己都是兇巴巴的,為自己求平安符做什麼?
柳乘風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良久,才道:“咳咳……,殿下,我又沒說不幫這個忙,只是這事兒需從長計議,總不能教我現在入宮去,對著張皇后編排那張倫吧,宮裡這麼多口,都在說英國公世孫的好話,為師就算去,娘娘也未必肯聽,反正現在娘娘也只是屬意張倫而已,公主下嫁這麼大的事兒,哪有這麼容易,咱們一步步的來。殿下,過兩日我便要動身去宣府,方才和你說的話,你可要記在心上,該說的也說了,天色不早,告辭。”…;
柳乘風幾乎是落荒而逃,朱厚照方才的話到現在還響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聽了這種話,沾沾自喜會有一點,畢竟被女子惦記著,確實也是一樁讓人骨頭髮飄的事兒。可是頭痛卻也不少,怎麼好端端的,揪扯到自己頭上,柳乘風可不想做什麼駙馬,他已有了妻子,和那朵朵雖說還算熟識,可要說有什麼感情那是白瞎。
此時他心裡亂糟糟的,一個大膽的念頭冒出來:那朵朵公主,莫不是瞧上我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可是會死人的。
可是隨即一想,我又怕什麼,是公主喜歡我,又不是我糟蹋了公主,宮裡真要問罪,那就問罪好了,我柳乘風若是皺眉頭,就不叫柳呆子。
雖是這樣和自己說,若說柳乘風當真一點不怕,那是假的,心情複雜的回到溫家,過了門房,也不會理會別人,到了自己的院落的時候,仙兒說溫晨曦去老太君那兒了,問柳乘風要不要叫回來,柳乘風擺擺手,道:“不必。”
隨後又忍不住問仙兒道:“有些話我要問你,仙兒,到我這兒來。”
仙兒很是扭捏,發現今個兒姑爺有點不對勁,心裡小鹿亂撞,低著頭道:“姑爺要問什麼?”
柳乘風道:“若是一個女子,咳咳……是誰你不要多問,她若是惦記著你,聽說你要遠足,為你求平安符,這女子是不是……”
仙兒臉驟然通紅起來,裙襬兒一旋,吃吃的道:“姑爺……你……我不知道,我去斟茶去了……”說罷,飛快的跑了。
柳乘風呆住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大家有話好說嘛,這是什麼意思?搖搖頭,只恨這大明朝沒有勁舞團,若是有,又哪裡有這麼多藏在心底裡的東西。(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章:宏圖大業
十月二十八。
黃曆曰:宜出行,適婚嫁。
黃道吉日,之所以選定在這年末出關,其實早就有考量的,這個時節,無論對朝鮮、對關外都是閒時,道路雖然不太好走,可是生意卻還好做,秋末出關,開春回來,三個月時間,將這關外轉個一遍時間倒還勉強夠用。
商隊分為了兩撥,一撥直入遼東,取道鴨綠江南下朝鮮,一路去宣府,從大同出關,與韃靼、瓦刺人貿易。
瓦刺人雖然這一次吃了癟,還被柳乘風斬了來使,不過對聚寶商行卻沒有表現出反感,畢竟瓦刺太苦了,許多部族連鐵鍋都沒有,遊獵的弓箭都是用牛骨打磨而成,衣衫襤褸,空有無數牲畜,卻是什麼都交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