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了嗎?風天翔沉默無語,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在晨曦的投射下,彷彿變得越來越大起來。
峨嵋絕頂,此處卻沒有任何的屏障,只是用法器將多餘的山峰削去,整理出一塊平坦的空地出來,在空地之中,六人相對站立,正是對戰的崆峒和玄心宗眾人。
“我還以為你們都逃跑了,想不到只是一個區區的小宗派,也有迎戰的勇氣,真是值得敬佩啊。”領頭的一個白胖的男子冷笑著說道,話中滿是不屑,這也難怪,崆峒勢大,一路行來,對戰的都是些小宗派,不是棄戰,就是不堪一擊,難免讓他小瞧了對方。
“胡平,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這是我朋友,你客氣點。”靈虛一把將他推開,但奇怪的是男子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只是諾諾應著退後,顯然靈虛的地位高過他不止一籌。
“夏大哥,北海一別,看來你修為精進了許多啊。”靈虛看著淡然屹立的夏無塵,不禁暗暗稱奇,他上次受挫,虧了夏無塵才能脫險,回去後閉門修行,服用了不知道多少靈藥進補,為了這次在玄門大會上嶄露頭角,更受了師尊元氣的滋補,實力比起當日簡直是天淵之別,但他還是看不透對方的修為,心裡也不禁懊惱。
“道兄過讚了,彼此彼此。”夏無塵笑了笑,他心中有著計劃,此刻卻是不好和靈虛顯的過分親熱。
看著夏無塵的樣子,靈虛微微一怔,想不到自己如此熱情,對方卻是這般反應,他眼睛一瞥,正好看見偷笑的胡平,頓時大怒,“胡平,由你來打頭陣!”
“是,尊小師叔法旨。”站在後面的胡平笑意一窘,他站在了前方,“你們三個,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道爺我都接下來了。”
堂堂崆峒,竟然有如此狂妄之人,夏無塵微一閉眼,面前此人身上的氣息並無特別之處,應該只是個湊數之人,那真正的對手就是一直在後面沉默不語的燕翔天和靈虛了吧。
“尚德,這一戰,就由你去領教崆峒的絕技。”心裡這樣想著,夏無塵面上卻沒有絲毫的鄙視,他心中衡量一下,對著劉尚德說道。
“是!”劉尚德心中雖然惶恐,但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當下就是一聲悶喝,猛的站了出來。
他本來只是宛城地方的一個豪強,雖然心往修行。但因為錯過了築基的最佳時機,加上根骨也不甚好。多年來遍尋了無數靈山,但終是沒有任何宗派接納於他,直到老年都快絕望放棄的時候,才機緣巧合地拜在夏無塵門下。
對於這個小他許多的師尊,劉尚德並沒有絲毫的輕視,一直以來。他深切的知道自身的不足,在玄心宗的眾多門人中,自己雖然是宗主的大弟子,但實力卻最是不濟,唯有勤力補拙,別人每天修行三個時辰。他必定要五個時辰,縱然練至全身酸漲,也絕不輕言放棄,他修為雖低。但恆心毅力卻絕不輸給任何人,這一點,也是夏無塵看好他的原因。
“來吧!”劉尚德深吸了口長氣,手中厚劍“飛黃”隨著他的意念,在空中一展,已經化為一團光影,將他整個人牢牢護住。
漫天飛舞的劍芒,突然凝聚,胡平氣喘吁吁的在空中上下騰躍,他白胖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水,但卻透著喜色。
“叱!”隨著他一聲暴喝。手中的玉印猛地砸落,頓時化出巨大的虛影,硬生生的將飛黃劍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撒手!”胡平喘息著說道,面前的這個老傢伙,竟然是如此的難纏,讓他在兩位師叔面前丟盡了人,直到祭出心血印才取得了優勢。
“怎麼樣殺了他?”這樣想著的他,舔了舔嘴唇,就好像準備吞食什麼美味一般貪婪。
“小心!”靈虛臉色突然一變,急聲提醒道,但他不說還好,這樣一喝,頓時讓胡平茫然的四處張望。
失去了手裡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