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她試著想站起來,但翻滾時又撞到了右臂的舊傷,雖然傷口早已癒合了,但撞擊力依舊讓她痛得直冒冷汗。
“哈哈,好精彩的畫面啊!”上原晶子冷笑著走下階梯,“瞧瞧這人是誰?不正是尊貴又不可一世的黎蝶兒小姐嗎?怎麼會這麼狼狽地摔到地上啊?”
哼!上回遴風哥竟然為了黎蝶兒而要趕她走,雖然最後她還是留了下來,但趁著這次鞏遴風到倫敦,一肚子氣的她當然要儘可能地找黎蝶兒的麻煩。
初雪蝶忍著痛楚站起來,她知道是上原晶子把自己推下樓的,她的這種挑釁動作已經不是第一次,她真不明白這個日本女人為何總要找她麻煩?
“你看什麼看?”在初雪蝶冷冽的注視下,原本盛氣凌人的上原晶子居然莫名地覺得心虛。這人有一雙很奇怪的眼睛,冷漠中帶著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就像是鞏遴風的眼睛!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上原晶子故意把一柄手槍丟到地上。
“你瞪我幹什麼?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就
開槍殺了我啊!哼,比利時最新型的手槍,相信殺手出身的你一定不陌生吧?撿起來呀,扣下扳機殺我啊!“
手槍裡面當然沒有子彈,上原晶子只是故意要點出她的殺手身份,她才不管黎蝶兒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她要使盡方法讓她立刻離開這裡,沒有人可以跟她搶鞏遴風!
初雪蝶沉默地望著地上的手槍。殺手?自從鞏遴風告訴她,她是他的未婚妻後,他絕口不再提“殺手”這兩個字。就算她問,他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那只是他故意騙她的,她不可能是個殺手,只是他的未婚妻。
但,為何在她望著手槍的同時,初雪蝶竟感覺到胸臆間有股好奇異的震動……
她隱約覺得,她對這種東西並不陌生,她甚至可以把它拆解後,再順利地組裝完成……
許多奇怪的畫面掠過腦中,她似乎看見……有一個女人手持著槍,一臉冷漠地扣下扳機,望著中彈者鮮血四溢……
那是她嗎?她看不清開槍女人的臉,但那人是她嗎?難道自己以前真的是個滿身罪孽的殺手?
尖銳的痛楚又由太陽穴兩端往上衝……為什麼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這些奇怪的畫面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你別裝傻!”上原晶子尖銳地逼近她,“你撿起手槍射殺我啊!就像你以前乾脆利落地射殺別人一般。哼,殺手就是殺手!不管你現在裝得再無辜,骨子裡仍然留著下賤的血液!”
她早在樓梯頂端偷偷架設好隱藏式攝影機,為的就是拍下黎蝶兒舉槍射殺她的畫面,好把這卷錄影帶火速寄給在美國的鞏伯伯看。
既然鞏遴風根本不理會她的意見,憑她的能力又無法把這女人趕出去;那麼,她就要借
助鞏伯伯的影響力,相信他絕不會允許義子把一名女殺手留在身邊。
頭更痛了!初雪蝶無助地蹲下身子,頭好痛、好痛……整個人像是掉人無底黑洞裡,慢慢地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也聽不到聲音……
她越是想捕捉一閃而過的許多畫面,頭痛便更加劇烈,甚至連呼吸都開始覺得困難。
然而她的反應卻更加激怒了上原晶子!
“你少裝模作樣、裝可憐了!”上原晶子狠狠地抓起初雪蝶的頭髮,“你就是用這副可憐樣去博取遴風的同情,繼而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的,對不對?我告訴你,我可不吃你這一套!我今天一定要揭穿你這賤女人的真面目!”
為了讓初雪蝶落單,她好不容易才使計把所有僕傭全調到花園裡去工作,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一定要逼她現出“原形”。
“好痛、放手——”雪蝶由喉間逸出一連串呻吟。她的頭痛得快爆炸了!偏偏上原晶子還一直猛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