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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著急。”綺年定定神,“既然這樣就不是你的錯。”
“可是,可是王爺說那是御賜的!”
綺年愣了。突然之間什麼都明白了。難怪小史管事故意把那套酒器放在那裡讓魏側妃看見,御賜的東西若是損毀了,搞不好就是殺頭的罪名!
“是砸了嗎?”綺年覺得自己聲音都有點抖了。
“沒有,廚房裡已經搜過了,沒有一點兒砸碎的瓷片兒,小丫鬟說她只被人叫出去幫忙抬了熱水,回來酒器就少了一件。如今郡王、王妃還有兩位側妃都在偏廳裡審著呢,郡王讓世子妃趕緊過去。”
綺年趕到偏廳,魏側妃正哭倒在地上:“妾並不知這是御賜之物,可是,可是妾也讓人仔細盯著,並無損毀啊!”
昀郡王臉色鐵青:“你讓誰盯著了?人在哪裡?”
“是石斛……”魏側妃環視四周不見石斛,不由得衝著朱鶴問道,“石斛到哪裡去了?”
朱鶴臉色蒼白:“她,她去二少爺房裡送點心了。”本來魏側妃是讓石斛緊盯著這套酒器直到送回庫房的,可是她的這位姐姐卻急著去新房送點心,看看二少奶奶是個什麼樣人去了。
“周氏!”綺年一進門,昀郡王就盯住了她,“你是怎麼管事的?這酒器哪裡去了!”
綺年鎮定一下自己,福身行禮:“父王請容兒媳問幾句。”看向地上跪著的小丫鬟,“你離開那會兒,有什麼人進去過?”郡王府分工嚴明,擦洗杯盤是在廚房旁邊另設了一間屋子,閒雜人等是不讓進去的,免得損壞了器物分不清責任。
小丫鬟嚇得亂抖,想了一會兒才帶著哭腔道:“奴婢沒見著人,只是抬熱水回來的時候,看見有個穿水紅比甲的人在廊上一晃就轉過去了,只不知道是哪位姐姐。”
這一下,滿廳的人目光都落到了綺年身上。
郡王府裡的丫鬟們穿戴也是有規矩的,今日大宴,凡席間伺候的丫鬟一概都是杏黃色比甲,蛋青色散腿褲子,只有管事的大丫鬟們才穿另樣顏色的衣裳,為的是好區分,一旦有了事,小丫鬟們也知道該去問誰。今日穿水紅色比甲的,就只有節氣堂的大丫鬟們。
綺年心裡也咯噔了一下,沉聲道對如鴛道:“把人都叫過來。”
片刻之後,節氣堂的七個大丫鬟都到了,小丫鬟眼睛來回地掃了幾趟,囁嚅道:“奴婢只看著個背影,這位珊瑚姐姐個子高,菱花姐姐矮,都不像。”
綺年看一眼餘下的人:“如鴛一直跟著我,也不可能。”
白露和小滿小雪姐妹面面相覷,總共剩下四個人,三個是趙燕恆的丫鬟,這——昀郡王沉聲道:“你們三人,誰進過廚房?”
趙燕妤病了幾天,今天也勉強起來了,依著秦王妃坐著,聞言便道:“單這麼問誰會承認,全該綁起來,然後去節氣居里搜一搜,若是沒砸碎,定是偷起來了。”
綺年微微咬了咬唇,回頭對如鴛道:“去搜。”
節氣居偌大的園子,房屋數十間,秦嬤嬤帶著人,先從丫鬟們住的下房搜起,酒杯沒有搜到,卻在白露房裡翻出幾件男子的舊衣裳來。白露脹紅了臉,只得解釋道:“是世子的舊衣,奴婢學著做衣裳的時候拿來做樣子的。”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臉上,看得她臉脹得透紅。綺年只瞥了一眼便道:“既是這裡沒有,去搜搜我的屋子便是。”
如鸝一肚子的氣,進去把箱子櫃子開啟,待開啟一個裝了夏衣的箱子時,臉色忽然變了——箱子底下多了個絹包,開啟來,裡頭正是一隻窯變釉酒杯。趙燕妤嗤地一聲就笑了出來:“好啊,賊贓原來在這裡呢!”
昀郡王皺著眉看向綺年:“周氏,這是怎麼回事?”
綺年此時倒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