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胎期實力了,有些收不住手,沒有嚇著衛郎君吧?”
衛展眉眼睛眯著盯住他,過了足足有兩三秒:“好戰技。”
“算不得什麼,吹角營共有六位隊正,我排在最末。”耿踵道:“我們常年與兇獸拼命,自然比起衛郎君要凌厲些……哈哈,不說這個了,孟城守難道就讓我們在這風中說話嗎?”
孟仲虎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惋惜地望了望衛展眉,輕輕嘆了聲,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剛才發生的一幕,大師以下的武者是不會明白真正的意思的。衛展眉如果沒有將海上明月共潮生練到極致,那麼還好一些,但正是因為這一戰技他施展得太過完美,卻在最完美時被人破解,這對衛展眉心中造成的衝擊,遠勝過剛才那“氣吞萬里”產生的光芒!
對一般人來說,這種心理衝擊算不得什麼,但有過從武體九段突破到大師級經歷的人來說,就明白這其實是在衛展眉內心中種下了一枚不穩定的種子。當衛展眉面臨從武體九段到大師的進階突破時,這顆種子就會突然爆發,讓衛展眉無法完成突破。
這種手段,把衛展眉的成就完全限制在大師以下,就算衛展眉再有天賦,不能突破這種心靈上的鎖縛,他在武者之道上也走不了多遠。
但知道這一點的只有大師武者,可又有哪個大師武者會冒著得罪耿踵的危險去揭穿此事?他們只是在心中暗暗猜疑,為什麼耿踵會對衛展眉下這種狠手,從他們開始的對話裡不難看出,他們之間,似乎有某種神秘的聯絡。
另外一個猜出這一點的,就只有衛展眉自己了。
衛展眉還知道,耿踵下這種狠手的原因就在於辛芝,正如辛芝所言,橫亙於他們二人之間的阻力實在太大,這耿踵便是其中之一。無論他下這種狠手是他自己的決定還是別人的交待,都意味著一件事情,衛展眉想要再見辛芝,那是千難萬難的了。
“哦,對了,衛郎君,好生努力,早日進階大師,我們吹角營入營的標準就是大師武者,到那個時候,或許我會來接你去吹角營。”原本跟著孟仲虎往城牆下走的耿踵突然又回過頭來說了這樣一句。
周圍的人看衛展眉的目光中,既有羨慕,也有嫉妒,在他們看來,被耿踵這樣邀請,那是一種無上的光榮,衛展眉卻知道,這是耿踵唯恐他傷得不重,在傷口之上又撒了一把鹽!
實際上就是說,你這一生都不要想成為大師武者,不要想再見辛芝之面了。
沉默,然後微笑,衛展眉仰頭向天,呆呆地站了許久。那些看出問題的大師武者,一個個從他身邊走過,卻沒有一人理睬他。只有方儲,當從他身邊走過時,輕輕拍了他一下肩膀:“保重。”
“該死,我怎麼把劍借給了那廝?”這個時候,萬海流才回過神來,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衛兄弟,不要難過,你年紀比他輕,遲早能超過他的!”
“就是就是,衛兄弟,我看好你,以你的進步速度,大師武者算得了什麼?”另一人道。
衛展眉這才低下頭,向說話的另一人看去,卻是博大門。他的豐裕莊在城外,現在只怕也被兇獸遭踏得不成樣子了,好在人還在,總有無限可能。
人還在,就有無限可能,某些人以為這樣就能堵住他上升的空間,阻攔他與辛芝相會,那就大錯特錯了。而且這個錯誤,遲早要變成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某些人的臉上!
對於那一天,衛展眉無比期待,因此他燦爛一笑:“好,我們走吧!”
“那個耿踵是不是曾經與你有仇?”
城頭上的訊息傳得很快,衛展眉一劍敗北,沒有多久陳筱涵就知道了,她想得比別人深遠,別人只以為耿踵是爭強好勝,她卻覺得,耿踵肯定別有用意。
本來經過這次獸潮,衛展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