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那場大火燒的整個河間地都能夠看到十方山的濃煙,以至於之後的兩百年間,十方山中有著經久不散的濃霧,以及那濃霧之中同樣經久不散的苔原鳥的嘶鳴!
傳說那嘶鳴,便是那些苔原巨鳥死後留下來的陰魂的慘嚎!
“傳說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陳子越淡淡的說著,雖然神情和眉宇語氣當中,充滿了對那妖魔巨鳥的冷漠和輕蔑,可是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那隻算不得細膩的手,始終按著劍柄。
這天策府的鷹衛,當真是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肅殺感。那殺意,惹的那周圍花草都好似瞬間凋零了。
而正當此時說話間,頭頂那西南方飄來的“黑雲”已經落到了眾人的頭頂。
數以千計的大鳥橫飛過頭頂,當真好似一朵烏雲一般!
“七祖在上”
一個泥犁宗的門外弟子唸叨了一句,抬著頭,看著那漫天的巨鳥。距離地面也不過只有區區幾十米而已,聶秋幾乎能夠看到他們那猩紅的嘴喙和灰色的雙翼,遮天蔽日一般,怪不得那聚集起來猶如一朵烏雲一般。單說一隻巨鳥,張開雙翼的寬度便足有兩個人那麼長,再加上那身體,當真是猶如牛犢一般!
而那些巨鳥飛過頭頂之後,聶秋這才看到,那頭頂的巨鳥雖然數量極多,但是卻並未形成氣候。
絕大部分的巨鳥被韁繩鐵索牽引著脖頸,幾十頭巨鳥被一條鎖鏈牽引,又一個妖將帶領著飛行!
“傳言不假,那牛妖大王雖然佔據了顫抖半島,但手下妖魔的數量並不強盛!”朱富貴眯起眼睛,看向聶秋。
聶秋這隻三百餘人的斥候,也就只有兩名真傳弟子,聶秋和朱富貴,其他多是悍狼衛和其他宗門的門外弟子,輕裝簡行,目的便是為了偵查,只是被聶秋帶到了這十三壁壘。
而看到了這大鳥的景象,此番偵查的任務也基本上完成了。
“下令撤退吧。”聶秋有些不甘心,握著心口內兜的錦囊。
距離那十三壁壘近在咫尺,卻不能進去一探究竟,聶秋怎麼能夠甘心?可這也沒有辦法,他們畢竟只是一路斥候,負責偵查,等待主力。況且這支隊伍,根本沒有進攻壁壘的能力!
如果強行進攻,無意和自殺沒有什麼兩樣!
聶秋眯起眼睛,看向四周的地勢。
他們本就地處於一片山坳之中,易攻難守的地勢。不遠處的山崗下便是那倚仗高聳地勢,佔山而建的十三壁壘。可以說,如果不是聶秋他們隱藏的足夠好,憑藉那壁壘上面樹叢之後的高塔,這山坳之中簡直就是一覽無餘。
況且那西南邊飛來的大群苔原鳥上面,更是有不少妖族兵將,稍有差池,便能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當中!
如此地勢,再加上那壁壘之中堪稱重兵把守,聶秋實在是不曉得那萬妖之城的老鬼,為何會選擇讓聶秋來到這十三壁壘,而這壁壘之中又有什麼讓那老鬼牽掛的事情?
聶秋一邊思索著,卻突然頭頂一聲鳴叫,卻看到那數千大鳥朝著壁壘深處的山坳斜面飛去。
“難道?”朱富貴和陳子越異口同聲。
“這是一處那苔原巨鳥的巢穴?”
聶秋抬起頭來,看著那數千巨鳥飛入山谷之中。那山坳斜面層巒疊嶂,似有霧氣升騰在空氣之中,遮蓋了具體的山谷。但遠遠看去,那霧氣格外妖異,當真好像是那藏著妖魔的大山一般。
“我得進去瞧一瞧。”聶秋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和隨身攜帶的乾糧,道。
“小師弟切不可莽撞,我們偵查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朱富貴看似憨厚,但卻是一個粗中有細之人。在泥犁宗這些年,也跟隨著其他師兄一起出門歷練,見到過不少剛入門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