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有北郡朔州士子聶秋,於百子宴前夕前往大理寺及天策府報道,並可憑此火漆印章可通行朱雀門,取百子宴經緯修士資格,方可享御前面聖之權。——大理寺卿,閆破軍。
“怎麼是他?”範琦一旁看到這一行字,覺得蹊蹺萬分,而當他看到閆破軍的名諱和火漆印章的時候,卻是更加覺得其中蹊蹺萬分。
“怎麼,這封舉薦信有什麼說頭?”聶秋挑眉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範琦一臉嫌棄的看著聶秋,道。
聶秋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只看到了天策府和大理寺,便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只是不知道,為何我參加百子宴,還要去大理寺和天策府報道?”
“長安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你若是單純的有功名在身,進城也就罷了。你有那北郡朔州計程車子名頭,卻還是泥犁宗的真傳弟子,這第二層身份就註定了你進城之後,必須要去大理寺報道。”
範琦說著,寬厚的手指彈了一下聶秋手中的那以信箋形式呈現出來的通行證,道。
“那這個朱雀門又有什麼說頭?”聶秋繼續發問,心裡卻想著,皇家禁地就是瑣碎的事情太多。
“朱雀門位於長安城內皇城正南,百子宴的修士均是從這裡進入皇宮。你二師兄參加過百子宴,自然無人查他,但你第一次去,必然需要通行證。只是”範琦說完,端起杯中的青梅酒放在嘴邊喝了一口,疑惑道。
“只是這天策府的通行證極為難以得到,不單單要有宗門的推薦,還要有長安城左右武衛的南北軍的點頭,方可進入朱雀門,從而進入唐皇宮。不信你去問問你師兄白橋,他參加百子宴的時候,這舉薦信是否像你這般,專人送到你的面前。更何況,這舉薦信的落款是大理寺和天策府雙雙舉薦,這待遇,恐怕前無古人。”
聽到此言,聶秋挑眉。起初他感到好奇的便是這書信落款處,寫明瞭是大理寺和天策府。這兩個地方,乃是京畿重地,一個負責保衛皇宮,一個兼了長安城的護衛。
而那名叫大理寺卿閆破軍的大理寺卿自己則連聽都沒聽過,怎麼會這麼好心,難道只是單純的順水人情?不見得,長安居,大不易。天子腳下,人必定眼高於頂。而這大理寺卿,可是位列九卿,自己不過是宗門弟子,哪怕是七大宗的真傳,可畢竟也是江湖宗門。
廟堂之高,江湖之遠,便是如此。
一個是九卿,自然不會隨意給自己一個順水人情。
“你果然是很聰明,也很細心。”一旁的範琦看著聶秋,看到了他看向了那閆破軍的名字,略微欣賞的點了點頭。矮小的個子,眉宇間散發著一股子讓人看上去極為順眼的成熟感來。
“這閆破軍是正三品的九卿,換句話說整個一人兼長安城的城防。你想進皇宮,就得有他的手諭。而換個身份來說,這閆破軍卻也是我爹的手下十三太保的老三。”
聽聞這個名字,聶秋卻是立刻皺起了眉頭。
“十三太保便是我爹這麼多年養的十三個義子,老大石鹿山,神出鬼沒,沒有公職,常年住在將軍府裡。老二死了,咱就不說了,這老三閆破軍本是行伍出身,和我爹一樣,修的是那鐵血兵道,隨唐軍南征北戰多年,殺的人不少,但卻一治軍嚴謹而被賞識,大約三年前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一直到現在。”
範琦侃侃而談,隨意的兩三句話便把閆破軍說了一個明白。
而聶秋卻眯起了眼睛,心中疑惑:“既然這封信代表著天策府和大理寺的手諭,這其中會不會有你爹的意思?”
聶秋挑眉問道。
範琦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複雜的道:“十三太保就是我爹這麼多娘養的十三條狗,幾年前的閆破軍還是一個從五品的偏將,如今坐到了大理寺卿。他必然是隻